翟氏:”去吧,别太累了。”
青翧道:”大哥也太用功了,刚考完又要念书啊。”
青羿捏了捏他的小胖脸:”不念书怎么考功名,你还小,等大些就明白了。”撂下话匆匆走了,瞧背影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意思。
青翎觉得,从这次小考大哥终于找回了自信,跟陆敬澜同出一门,想不自卑都难,陆敬澜简直就是个妖孽,聪明,心机,城府,样样不缺,年纪不大,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,将来长大了还不知是什么祸害呢。
貌似背地里这么想陆敬澜有些不厚道,毕竟他对自己不错。
正想着,翟氏冲她招招手,塞给她一封厚墩墩的信:”这是跟着表姨的信一起送过来的,说是你找敬澜要的花样子。”
青翎嘟囔了一句:”哪辈子的事儿了,怎么他还记着?”
翟氏白了她一眼:”人家重诺,你倒不满意了,哪有这样不讲理的。”
青翎不吭声了,心说,本来就是,还是上回陆敬澜在胡家的时候,自己求他画了几张花样子,后来他一回京,自己可没开过口,谁知他倒心心念念的记着呢,可见闲的难受,不然,哪有空儿做这些。
人家大老远的捎来了,也不能不要,捏在手里,跟大姐回自己院里去了,进了屋,就把那封信放到了一边儿。
青羽目光闪了闪,拿起来:”我瞧瞧,是什么新鲜的花样子,我正想着绣个新花样儿呢。”打开抽出来一瞧,不禁笑了起来:”翎丫头你快来瞧瞧,他画的这是什么花样子,瞧着倒像画的他自己。”
青翎接过一看,嘴角抽了抽,陆敬澜画的哪是什么花样子,一幅幅画作,画的正是他在陆府的日常。
第一幅是画的是陆敬澜坐在窗前看书,窗前砍了头的芭蕉,已经发了嫩芽,那两只小猫懒洋洋的卧在廊凳上打哈气,书桌上还摆着自己那方洮河砚。
第二幅还是陆敬澜,正给院子里的海棠树剪枝,能清楚瞧见海棠花枝上攒起的一个个花骨朵。
第三幅竟画了他骑在马上。第四幅是他打拳。第五幅画的是街上,他站在哪儿头上是国子监的大牌楼。
第六幅是他上课,旁边还画上了表哥,还有严先生,那张严肃的脸分外传,看的青羽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:”以往倒没瞧出,敬澜表哥是这么个性子,这是他这些日子做的事儿吧,不过,他跟表哥既进了国子监,怎么还跟着严先生上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