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对了,你让人给其余两房传个话,说近日家中要来重要客人,让他们悠着些。”
沈修颐便会意,”不用旁人,我去给二叔和三叔传话。”
他去传话,另外两房才会更重视些。
撇开二房不说,三房的几位姨娘恃宠生娇,三婶婶隔两日便到祖母和母亲这端哭,若让旁人见了,免不了遭人笑话,是要提前同三叔和三婶婶打好招呼。
侯夫人默认,沈修颐便先往二房去。
”二小姐呢?”等沈修颐走远,侯夫人才问起身边的丫鬟。
”二小姐晌午过后就回听雨阁了,眼下怕是在看书?”丫鬟也拿不准。
侯夫人一叹,”你去听雨阁看看,让二小姐换身衣裳,就说家中来了客人,晚上咱们一房许是都要同侯爷一道招呼的。”
丫鬟福了福身,听话去做。
侯夫人心底澄澈。
一个素未蒙面的宣平侯,侯爷再想结交,也不会贸然请到府中,还一呆或许就是十天半个月。
又让辉子来通知她一声,她心中便有了数。
先前老祖宗和沈修颐在,她不好提起,侯爷近来一直在操心琳姐儿的婚事,也同她商议过,也是棘手得很。
媛姐儿已经嫁到尚书府,世子夫人又是冯国公家的二小姐,琳姐儿的婚事,怕是宫中都要忌惮的。
国中的权贵轻易嫁不得,再拖,只怕唯有进宫一条路。
可琳姐儿是侯爷心中一块儿肉,哪舍得让她入宫门?父母爱其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侯夫人没有见过宣平侯其人,但侯爷会相邀,定然是思虑过的。
侯爷此举,怕是费了不少心思。
思及此处,侯夫人不免走得快了些,要尽早回东院张罗。
孟云卿有些心疼。
从珙县带来的果脯和蜜饯,有近乎三分之二都坏掉了,从四月到六月,天气越加炎热,清理好的就只剩下了不多点。
娉婷幽幽叹气,还不如路上都给韩公子吃了呢~
给他吃掉也好过坏掉啊!
孟云卿也有些挫败,照说果脯和蜜饯能存放的时间很长,许是珙县到京中路途太遥远了些,她又没带过这些东西出远门,没算好时辰,倒是可惜了扔掉的这几篮子。
主仆二人尚在叹息,就听暖阁外有人在唤:”表姑娘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