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郭奕连忙打圆场道:”王妃这话是从何说起?不过是我母亲以为崔芙她赌气才不回家的。既然是家事万万莫往国事上引。她若喜欢在弟弟家呆着,便呆得久些是了。”
那边庆国公夫人被柳眠棠拿话堵得心里越发憋闷,听郭奕这么说,便气哼哼道:”她既然不愿回来,以后她自己想回来,可就难了。”
柳眠棠的脸上此时半点笑意都没了:”久闻庆国公府的夫人为人严苛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以后的事情该怎么样,也不是你一家说了算的。你们郭家是世家元勋,可我们崔家也不是布衣白丁,府里的爷们也是为了大燕社稷拼过刀山血雨的。嫁出去的姑娘受了委屈,崔家没有白白坐视不管的道理,今日你们府上来的似乎没有个明白人,等哪日来个通透的,再跟我们王爷细说吧。”
说完也不待盖氏撂脸子,柳眠棠一挥长袖,带着丫鬟婆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而此时这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,也在宴会间口口相传,悄悄地传扬开来。
虽然庆国公府比淮阳王府似乎更有些根基,但是跟京城圈子的那些富贵王侯又不能比。
郭家看不起崔家粗鄙,可是他家的行事也实在是透了外省人家的不上台面。
尤其是这不跟儿媳妇打招呼就纳妾的事情,实在是犯了各府正室们的大忌,所以他们倒是不觉得崔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。能把怀着身孕的儿媳妇气回家,庆国公府的夫人还真不是个善茬呢!
眠棠将盖家母子怼了一通后,便跟静安侯夫人告辞回家了。
静安侯夫人知道她是双身子,也没多留她,只是命人额外盛装了两罐子滇南茶园晒的新茶给眠棠道:”你们府上如今有两个双身子的,别的浓茶也喝不得,这两罐子特制的绿茶茶味不会太浓,配着黑枸杞泡水喝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