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林夫人:“邱琰图谋不轨,先是串通林妃以催情香争宠,又密谋绑架太子殿下,勾结朝臣欲当太傅,还用巫蛊术控制太子,你说这哪一件事不够定他死罪的?”
“你放屁!我儿子青年才俊,哪里用得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?!倒是你一个关外长大的野种!谁不知道你一身妖术!定是你恨邱谈恨我,报复不成便害了我的儿子!”
孟鸢清一笑:“我恨邱谈、恨你?对,我是恨你们,你们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可恨了吗?”
“自我入京第一天起,你就处处针对陷害我,你可还记得你从前教我的都是什么?我倒想问问你,你恨我什么?”孟鸢清冷笑道。
“还有啊,你说邱琰无罪,那么请问你送给宋华他们的催情香料又是成哪里来的?难道不是邱琰用剩下的东西吗?”孟鸢清笑问。
林夫人一时语塞,孟鸢清道:“你说我害了邱琰,倒不如说你自己害了他好。你作为他的生身母亲,若是你能好好管教邱琰,让他不要走入歧途,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,他也不会落入这个下场。”
“还有,有一个词叫言传身教,为人父母是什么样,孩子也会是什么样。”
“我听闻从前你与自己的姐妹在郊外的时候看中了一块地,想要买下盖成别苑,可是那块地已经有一对夫妻开了荒种了地还盖了屋子。你们是怎么做的,可还记得?”
林夫人陷入了回忆之中,目光心虚一下,身体也跟着抖了抖。
“你们让家丁把那户夫妻活活打死!那对夫妻有一儿一女,你们让人把女儿奸污后送进青楼,把儿子打成痴傻,怎么记不得了吗?记不得的话,我还能把那个女儿给你找出来!”
林夫人吓得尖叫一声,几乎要摔下去,孟鸢清使了眼色,狱卒立马把林夫人给牢牢抓紧了固定在凳子上。
“你们林府干过的缺德事可不少,邱琰会变成那样,最后自寻死路跟你有没有关系,你心里清楚!”
林夫人又陷入回忆之中,她想起来邱琰初长大成人的时候,看上过一个农户家的女儿,可是对方不从,他未此茶饭不思了好几天。
最后她告诉他,只要你地位显赫多得是姑娘主动贴着你,若是有小丫头不懂事不从你,或者有一干子不识相的人不服从你,你就要拿出一点手段来降住他们!
但是有一点,就是你不能做得太明显,你要背地里做,悄悄地做,最好是借别人的手去做,这样你既能完成自己的目的,也能落一个好名声。
最后邱琰在林夫人的教学下,害得那个农户一年的收成毁之一旦,农户交不上租子只好把女儿卖进府里当丫鬟。
林夫人也不愿意邱琰在这种乡下丫头上倾注太多心思,过了一段时间就又找借口丫鬟和别人有染,把她又卖掉了。
“你现在应该清楚邱琰到底是不是我害得了吧。”孟鸢清道。
难道真是我害得?林夫人只有片刻的犹豫,然后又骂道:“你休要这样强词夺理!我儿子有勇有谋,从古至今哪个权臣不是富贵险中求的!呵呵,不过是我儿子挡了你和你奸夫曲长靖的道罢了!”
“你要曲长靖当太傅,才这样针对他!你敢说,你当了太傅之后没有以权谋私过,这段日子凝泽当了太子,你没有让他为你做过什么!”
“我们现在被太子问斩,难道没有你的谗言缘故?!”林夫人狰狞的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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