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跟我无关,可不是我教的。”曲长靖道,“大约是随你的。”
“胡说,我才没有这样呢。”孟鸢清道。
“你小时候就是这样。”曲长靖用手枕着头道。
“哪有!”孟鸢清反驳,“你拿出证据来!”
曲长靖却轻笑一声道:“我就是证据,你小时候天天缠着我,我不理你你就要把军营都给掀翻过来,大将军都拦不住你。”
孟鸢清无语,正在回忆小时候的事,然后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军营里就你和我差不多大。”
“谁说的,军营里头像我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,再说了你那时候身边还有绿袅呢。”曲长靖又道。
“你就是看我长得好看。”曲长靖的手又覆上了自己的眼睛,更显得自己嘴角笑意盎然。
孟鸢清气得跺脚,然后在凳子上转了一圈背对着曲长靖,最后又转回来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哼,军营里就你一个长得略看得过去的。要不然,我才不缠着你呢。”
曲长靖又是一笑:“所以嘛,墨儿,你的性格是随了你娘了,以后见到漂亮姑娘尽管上去示好,指不定她日后就成了你媳妇了。”
“不许你乱教墨儿。”孟鸢清气愤道。
曲长靖畅快的笑声再度响起。
曲长靖又在驿馆中休养了两天终是能够自由活动了,此时沈善烈平定绿林军的进程也大大加快了。
自从曲长靖那日于城外奋勇杀敌震慑绿林军后,数日之间便有数千绿林军投降。
经过审问后才知道,原来这投降的几千兵里竟有许多人不是什么起义的绿林军贼众,而是一群浑水摸鱼想趁机谋利的宵小之辈。
沈善烈已经下令主动投降的从犯罪轻者只罚役三月至半年,若是再不降的,等擒获后统统以谋逆罪问斩。
软硬兼施,他们终究是害怕投降了。
而绿林军的领已经被曲长靖在山里杀了好几个了。
等到中秋之后,混乱的豫章郡终究是慢慢平定下来。
年满五岁的京墨对自己的年龄颇为骄傲,整天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了,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。
于是曲长靖把他抱到厨房让他学着给孟鸢清做顿饭,京墨大手笔下去,鸡毛沾了他一头,鱼扑腾甩了他一脸的水,最后烧火差点把房子给点了。
曲长靖又把满头鸡毛的京墨抱了回去,让他继续安静给孟鸢清看药炉子。
沈善烈在中秋节当天特意来拜访了他们一次,表达了对曲长靖和孟鸢清的谢意。
“我来之前壮志满怀,心想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能有多大力量,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沈善烈对于豫章郡平定暴乱的一事很不满意,觉得自己做错了许多地方,心里总是自责。
曲长靖还是那句话:“这并不怪你的。都说山高皇帝远,豫章郡离京城太远,加上那些官员欺上瞒下的,你千里迢迢而来又被官员欺骗,才会觉得诸事不顺。”
沈善烈又是叹气,他已经把那些官员都审讯问罪了,等他回去的时候会把他们全都押送进京城。
曲长靖道:“豫章郡一带总是有山洪暴,且百姓开化的少,农田耕地也少,故而大燕对这一带的农税征收得也少。可是那些官员表面上按规矩征税,一边私下苛捐杂税,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。”
“我回去后会请陛下对豫章岭南闽地一带多加上心,并且兴修水利,减免山洪导致农田大规模歉收的事。”沈善烈道。
曲长靖微笑点点头,沈善烈又道:“下个月我应该就要回京了。”
他平定乱军的奏章已经上去了,让他班师回朝的圣旨很快就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