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全垨听了这话,更是气得破口大骂:“单财,你还要不要脸皮?”
单财收起了讨好的嘴脸,冷笑一声说道:“脸皮,值得几钱,能吃吗?你一个穷巴巴的青龙帮,想要我出兵,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,是个什么玩意!你自己找死,别拉上我!郝军师说了,我虎头坞此后,便是飞鱼帮分舵了。你青龙帮,能给我单财什么东西?”
单财的恬不知耻,彻底惹怒了白通榆。知道此刻退无可退,白通榆按住了还想发怒的朱全垨,冷声说道:“单财,你莫要得意。飞鱼帮能灭了我青龙帮,一样能灭了你虎头坞。死到临头不自知,单财,你是独一份!”
单财也冷笑道:“白通榆,你以为能吓得了我吗?告诉你,我是吓大的!算了,懒得和你们废话了,快快束手就擒吧,绑了你们送到飞鱼帮,还能换回几千两银子。奶奶的,可比东平府的头牌都要值钱!”
朱全垨握着凤嘴刀,推开挡在身前的喽啰,怒目环顾了一下四周,喝道:“谁敢上前一步试试?”
青龙帮帮主的赫赫威名,东平府无人不知。一柄凤嘴刀,打遍山东无敌手。朱全垨的威名,是实打实来的。只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,朱全垨是一个好将军,却不是一个好主公。只知道冲锋陷阵,不知道如何笼络人心。以至于青龙帮虽立帮日久,却被后起之秀飞鱼帮超过,导致今日的下场。
虎头坞的众喽啰被吓住了,皆面面相觑,不敢上前。此时,白通榆的声音继续传出来:“单财,你要是想活命,放了我们,我以白某人的声誉担保,指引你一条生路。否则的话。你们虎头坞,即将大难临头!”
听了白通榆这句话,单财身后的一个小头目冷笑一声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死到临头了还嘴硬。小的们,给我上!”
这句话话音刚落,朱全垨刀下的那个小喽啰吓得立时尿了裤子。凤嘴刀的寒气与锋利,这喽啰已经用脖子感应到了。
他恨单财,明知道朱全垨会来。却没有通知他。也恨朱全垨,为何只打晕别人,不打晕他。现在双方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境地,不管朱全垨这些人的下场怎么样,他都是第一个死的。
鼻端飘来一股臭味,朱全垨皱了皱眉。他的刀下,冤魂不少,可就是没杀过这等软蛋。心中厌恶之下,只待虎头坞的喽啰一动,他便立时宰了这人。杀一个够本。杀两个有赚!
“且慢,我信不过你,还是朱全垨你来说说看,我虎头坞怎么就大难临头了?”
单财在千钧一发之际,止住了这场以多虐少的杀戮,冷声问道。
朱全垨倒也硬气,不屑一顾地说道:“你这种小人,也配和我说话?我知道,你若是想留下我朱某人,下令开弓便是。我朱某人再厉害。也挡不住几百枝箭。我朱某人不怕死,死了之后,你单财很快便来黄泉路陪我了,能拉这么多人陪我朱某人一起死。大赚,哈哈哈……”
单财气得整张脸都是黑了,可越是这样,他越相信朱全垨说的不是假话。以他多疑的性格,隐隐觉得,哪里出了什么纰漏。自己却毫无知觉。
“难道飞鱼帮会自食其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