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旁连忙说道:“爹爹,这长安城里的酒楼,几乎都订满了。幸亏孩儿去得早,樊楼尚有一桌。”
王安石早就听闻过樊楼的名声了,这樊楼可是长安城里的大酒楼,自前朝起就有了。樊楼由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五座楼宇组成。灰瓦青砖,雕梁画栋,陈设富丽堂皇,古朴典雅,气派宏大。也是,在满城庆贺贡试取中之日,也唯有占地最广的樊楼,才有多余的酒席罢?
“三哥,这……这得花多少钱银啊?”王安礼有点肉疼,“我们此次来京,准备不足,钱银已经不多了……”
王安石笑道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些许钱银罢了,千金散尽还复来!今日高兴,值得浮一大杯!”
王旁也帮腔道:“是啊,季父,这喜庆之日,不喝两杯怎行?再说了,这樊楼酒席亦不贵,那什么‘状元及第席’,亦不过是一贯钱罢了。”
王安国生性沉稳,考虑了一番说道:“既然已经订了酒席,那便去罢。只是这殿试在五日后便开考了,须得再温习一番。说不得,我们兄弟四人,怎么也得有金榜题名的!”
王安上点了点头,说道:“没错,三哥可能有所不知,此次殿试,足足有五百余人。要想金榜题名,恐怕还得再下一番功夫啊!”
王安石先是一愣,而后一惊:“怎会如此,上一次恩科的殿试者,不是只有三百余人吗?”
“三哥,你忘了吗,上次恩科只有几千举子,而此次恩科,足足有一万九千余人。我们兄弟四人都被取中,已经是祖上保佑了……”王安国叹了口气说道,“若是以往年取士的名额,仅有百余人,那便是五中选一。虽比省试好了些,可这些都是高手,轻视不得啊!”
此话一出,气氛便沉闷了下来。王安石没料到形式这么“严峻”,心中也有些不自信了。良久,他才开声说道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莫管以后之事了。”
王安礼也附和道:“是啊,再不济也有个十品官做,也算是光宗耀祖了!”
其实这话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,金榜题名,哪个读书人不想?只是这科举,真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想要金榜题名,除了实力之外,还要有三分运气才行。若是你的文章不讨喜,被黜落那也是常事……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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