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上面的台阶上,缓缓地走下来一群人。
为的是一个身穿袍的年轻女祭司,面若桃花,皮肤白腻,右侧嘴角上方一颗黑痣,以及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风尘媚态,却与身上那一袭圣洁纯净的袍,毫不相称。
女祭司的身后,还跟着五六名年轻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。
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。
为的一名男子,二十五六岁,身形修长,身着白衣,腰系玉带,脚踏云履,眉目俊逸,鹰钩鼻高耸,细长的眼眸,微微眯起的时候,给人一种万千毒计蕴藏其内的惊悚感,不是好相处的对象。
看到女祭司和男子,望月大主教的眼中,闪过一丝精芒,稍纵即逝。
她微微皱眉,没有开口,挑起粪桶,就要攀登。
“且慢。”
女祭司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,屈指一弹。
一抹淡淡的力涌出。
嗡嗡嗡。
紧扣在望月大主教手腕和脚踝间的禁镯被催,倒刺震动。
殷红的鲜血,从破损的伤口中流出。
望月大主教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,身形踉跄。
她不得不放下粪桶,额头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。
女祭司冷冷一笑,道:“禁镯的滋味,怎么样?”
望月大主教不语。
女祭司又道:“我受掌教殿下的委任,掌管后山罪人,望月,你偷懒怠工,可是对剑之主君冕下,心怀怨讳?”
“不曾。”
望月大主教道:“只是当日一时心软,未能铲除花自怜你这淫.乱殿的孽障,实在是后悔。”
女祭司花自怜面色一变,旋即又冷笑了起来:“是吗?可惜你没有机会了,如今的殿,你已经失去了任何的话语权……呵呵,你看,陈公子又能出现在我的身边了,而你,能怎么样呢?”
旁边的鹰钩鼻男子,闻言笑了笑,伸手在女祭司花自怜的臀上,重重地拍了一把,挑衅一般地看向望月。
“没想到吧,老猪狗,当日你阻挠我与自怜相爱,昭告大城,剥夺我的信徒资格,害得我被家族驱逐,被师门除名,几乎令我不能翻身,但如今的掌教大人,却赦免了这一切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,是你这老猪狗当初陷害我,哈哈哈,当初驱逐我的那个老东西,现在苦苦哀求我重入陈家,当初除名我的【浮云剑】,全家死绝,他自己被割了舌头刺聋耳朵断了四肢……老猪狗,你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吗?”
望月大主教叹了一声。
“孽障。”
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悲悯:“铸下大错不知悔,沦为帮凶不知回,可怜,可怜!”
“呵呵,孽障?帮凶?可怜?先让你偿还一点利息。”
年轻男子冷笑,手中的鞭子扬起。
啪啪啪。
三鞭子。
抽在老人的脸上,抽出三条血迹。
鹰钩鼻年轻男子目含讥诮道:“戴上禁镯,你连一丝的力都施展不出来,呵呵,我就算是把你活活打死在这里,也不会有任何人过问,你信不信?”
望月大主教摇头,坚定地道:“善恶到头终有报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
女祭司花自怜摇头:“不会再有什么‘恶有恶报,善有善报’这种荒谬的事情了。”
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,脸上带着一丝茫然,旋即化作阴郁冷笑。
“这世道善恶已经不重要了,我知道,你还想想着你的徒子徒孙,来为你报仇,呵呵,秦怜本就是十恶不赦的殿罪人,她如今逃遁不出,根本不敢现身,至于夜未央,别说她能不能走出这次殿试炼,就算是出来,也活不了多久……望月,你这一系的力量,很快就会连根拔起,灰飞烟灭,不复存在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女祭司冷笑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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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