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谈了个天下兴亡还是怎么的?耗到饭也不吃?”叶凤歌蹙眉嘀咕了一句,又道,“可他晚上还得喝药,不吃饭怎么行?”
妙逢时给傅凛开的方子须得饭后服用,空腹喝那药多少是会伤胃的。
“五爷说,晚些给送到寝房,饭和药都送到寝房,”承恩挠了挠头,色复杂地觑了她一眼,低头嗫嚅,“他说他会自己吃,叫凤姐儿不必过去了。”
叶凤歌惊讶地眨了眨眼,“我就下午跟他开了个无聊的小玩笑,他竟气得不想搭理我了?”
承恩赶忙宽慰道,“五爷同凤姐儿是打小玩闹惯的,便是恼了也不过一时片刻,就……”
“我懂我懂,今日原是我先惹他的,自然该我让着他些,”叶凤歌笑笑,“晚些你先给他送吃的去,我熬好药送过去找他赔罪。”
原以为傅凛只是小小怄气,叶凤歌虽有些歉疚,却并未太担忧,独自去小厨房跟阿娆、顺子他们一道有说有笑的吃了晚饭,又将泡好的药拿来熬上。
正拿着小蒲扇专心顾着火呢,就见承恩忧心忡忡地进来。
“怎么了?”叶凤歌停下煽火的动作,关切地站直身看向承恩。
“凤姐儿,五爷这回怕是气狠了,”承恩苦着脸将托盘往她面前一递,“送都寝房的饭眨眼功夫就又递出来了。你瞧这碗饭,就动了这么丁点,喂猫儿也不够啊!”
虽说傅凛在旁人看来性子是阴晴不定些,可这宅子里都是在他身边好几年的人,素知他以往就算有时生气吃得少些,也绝没有这样敷衍地拿筷子在饭堆儿上杵个洞就当吃过了的。
叶凤歌按住眉心,皱着脸自责道,“怪我,好端端非要跟他皮那么一下。得,我老实赔罪去吧。”
满心不安地等着药罐咕噜噜滚起来后,叶凤歌立刻将药盛好,赶紧往主屋寝房去了。
她双手端着托盘不方便推门,便拿脚尖抵了抵门扉——
门竟然被闩上了!
以往为了方便叶凤歌出入,在她送了药来之前,寝房的门是绝对不会闩的。
叶凤歌自知理亏,也不计较,好声好气地轻唤,“五爷,是我。”
回应她的是绵长的沉默。
叶凤歌皱眉,脚尖略使力在门上踢了两下,“傅凛。”
“药放在门口就是了。”
冷冷淡淡的嗓音透过门扉清晰传来,分明人就站在门后。
“好嘛,今日是我不该逗你,跟你赔罪了,好不好?”叶凤歌站近一些,软声道,“你好歹看在我挖了半个时辰的地,累得腰酸背疼替你种小白菜的份上,就别气了吧。”
等了片刻,门终于打开。
寝房内没有点灯,只有廊下的灯笼幽幽的光芒斜斜拢过来铺到他脚下。
他的脸隐在幽暗中,只一对乌晶般的眸子闪着委屈的光。
“我……”
叶凤歌话才起头,傅凛倏地伸手将她手中托盘上的药碗端过去,仰脖子一饮而尽。
“还烫着呢!”叶凤歌没来得及拦下他的动作,只能干着急地瞪着他,“你……”
傅凛声音平板,如无波的死水,“我要睡了,你回房吧。”
下一刻,那房门当着叶凤歌的面上被关上了。
侍药叶凤歌,七年来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