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筝飞接到朱达贵的电话,刚开始怔了一下。他可能没想到,朱达贵会打来电话。过了一会,才说道:
“你是达贵贤侄?朱岭游公司死了什么人?跟你没关系吧?”
“我都没进他公司,肯定跟我没关系嘛。死的是朱岭游的小舅子叶中鸣,还有保安部的几个人。”
朱达贵突然很想骂娘,朱筝飞看似关心,实则希望自己和朱岭游拼个鱼死网破,他好渔翁得利。朱岭游这边的事情,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?
“你爸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。过几天族委会开会,你可以当面质问他。”
“谢谢飞伯。”
朱达贵赶紧挂断了电话,朱筝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看来也是个老狐狸。
“看到了吧,有些事情,没有想象的简单。你想借势,人家也想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至少我表明了态度。”
朱达贵回到同心小区时,被大伯朱惠求叫到家里,二伯朱广求也在。
朱广求见到朱达贵,紧张地问:“你今天去找了朱岭游?没出什么事吧?”
大伯朱惠求在一旁说道:“我听说你买了辆电动车,是不是还要送外卖?我不是说外卖员做不得,但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,送外卖岂不浪费所学?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,来我学校当老师。”
朱岭游是珍房主事人,又是集团公司的老总。他是做工程出身,手底下一帮混混。朱达贵一个外卖员,找上门理论,岂不是自讨苦吃?
朱达贵进来时,他就仔细观察了,还好,表面没伤,走路也正常。
朱达贵苦笑道:“我连他公司的门都没进,怎么会有事呢。”
朱广求松了口气:“听说今天朱岭游的小舅子死了,还有保安部的几个保安。我以为是跟你起了冲突,没有就好。那些人都该死,以前充当朱岭游的打手,搞拆迁时,手里都有人命。有些钉子户不搬,直接开着铲车过去把房子推倒,把人活埋。我去找朱岭游理论,也是这帮人动的手。”
说到后面时,朱广求越说越解气。这帮人无恶不作,有朱岭游公司的法务部当后盾,很多人报警都没办法。
朱惠求说道:“你没看群里的消息吧,朱岭湖也死了,心脏病和脑溢血齐。”
“朱岭湖也死了?他可是朱岭游的得力助手,朱岭游的江山,有一半是他打下的。朱岭湖与朱龙文是同学,朱龙文谋害朱贤,很有可能是朱岭湖出的主意。”
朱达贵喃喃地说:“看来朱岭游身边的人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朱惠求冷笑道:“这样的主意,只有朱岭江能想得出来。他表面是律师,实则一肚子坏子。要不是他,朱岭游早被判刑了。”
朱达贵问:“大伯、二伯,我们琼房的主事人是谁?珍房欺负人,总得有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吧?”
朱惠求叹息着说:“琼房主事人也是老族长朱寿初,最近刚做了手术,装了七个心脏支架,根本没有精力管理族务。要不然,也不会让出族长之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