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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生活情感] 【杠上火爆皇子】(完)【作者:米璐璐】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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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米璐璐字数:71129【楔子】也许世道还嫌政客嘴炮不够乱,于是马老师自告奋勇想要跳出来拯救人类的灭亡——西元二o一一年五月二日,太阳系所有大小行星与卫星将排咸一个「死」字!世界末日即将到来,马老师教您如何上——天——堂!「马老师简历:与耶和华、圣母玛莉亚、阿拉、太上老君跟佛祖是创世纪六大神通之一……」噗!某人一口珍珠奶茶差点噎死自己。龙腾小说 ltxsba @ gmail.com

「他把玉皇大帝放在哪?」另一个小妞忍不住翻白眼「该」了一声。

「管他哩!快帮我发一发,等领了钱,再请你们喝五十岚。

」信什幺还不都一样,就算世界末日就在五分钟之后,她花露也要在最后一分钟赚到钱!这是她的宿命,也是她的本命。

但是这幺一大叠的传单,她一个人也无法赶在「世界末日」前发完,只好以「贵松松」的饮料诱惑两名阿宅朋友,陪她快快发完收工,她才好赶下一摊的打工。

「天寿骨喔!危言耸听,你们会有报应!」巷子口正气凛然得都可以唱正气歌的欧巴桑,挥着葱骂道,她们只能摸摸鼻子快闪离开。

但下一刻,欧巴桑说什幺都不准,诅咒人却是一语成谶——「凹……凹汪……」地头三狗小黑、小白、小黄一见到三个女人挥着传单,吃饱闲着就开跑,一副準备好要冲向她们练身体。

尖叫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爆开来,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先拔腿就跑,总之……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她今天要喷两杯饮料钱,若再被三只笨狗咬到,她还得花一笔医药费……杠,不划算。

所以花露只能不顾道义的丢下同伴,拚命往前跑,过到危难时,人的潜力无限,她不顾一切往前狂奔时,完全没意会到前方的俗辣麦小桔竟会突然停了下来。

煞车不及,她结实的撞上前面的好友,在掉下去之前,本能的抓住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——「啊啊啊……」但事实彻底证明,她真的错了,而且错得离谱,她这幺一抓,只是抓着圆滚滚的朱芫芫重力加速度的加快她们往下坠的身体,有难同当的一起掉进深无见底的大水沟里。

机机车车的脏话一迸上了心头,她不想还没领到钱就上天堂去啊!花露的心中无限怨念。

【第一章】起云国的国都天地城内的正气殿,正进行着一件惊天地、泣鬼◣最╝新╝网ζ址◆百?度2苐○壹?版∴主?综?合╔社◣区?╒神的慎重仪式——一名身穿金色皇服的娇小女子,头戴着镶满宝石玛瑙珍珠的头冠,缓步走过红色的地毯,接着再慢慢踏上楼阶,目标就是坐落在殿台上的乾坤仪。

老皇帝就坐在乾坤仪一旁的皇位上,而殿台下则站了两名相貌迥异的男子,他们唯一的共通点,就是一同注视着前方的神官——国师。

由于近年来,老皇帝体力日渐不支,再由国师以阴阳配合乾坤,用八字排字算出,老皇帝心里有数,自知自己大有可能天数将尽。

因此老皇帝左思右想了好几个月,最后不得不依照起云国的传统——由当朝国师利用神器乾坤仪抽出下一任皇帝。

只是老皇帝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准,他这一生辉煌时代最大的败笔,就是自己那三个儿女。

老大凤皇子自小就与老三龙公主不合,两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,不惜发动战争,也要争个你死我活。

为了苍天百姓的安全,他将老大分发至北大陆,老三则是前往南大陆。

至于自小与他最为疏离的老二麒麟公主则是分配到城国之外的小岛。

明明后继有人,但三名儿女却是令他放不下心,但如今他也只能听天命,一切交给国师操作乾坤仪,等待三个儿女当中,谁才有皇帝命。

世世代代都是当朝天女的梅家神官,走过红地毯时,圆滚滚的亮眸忍不住瞅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。

梅神官认得他们,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二公主与三公主身边的忠臣,依照传统,当乾坤仪抽出正主儿时,皇子公主是无法接近正气殿,避免三人皇气互相干扰磁场,因此改朝换代时,都会由皇子们各自挑选忠臣前来观看结果,也是避免作弊。

至于身为国师,理应是中立,但是这代的国师却早已暗中被大皇子以十万两黄金收买,未来若是当上皇帝,国库会有一半的收入进入她的囊袋。

所以今日她就是要想尽办法,要扭转乾坤,让乾坤仪能够自动抽出属于凤皇子的好签。

金山银库正在前方向她招手……国师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,每走一步就是吃吃笑着,满脑子儘是那黄澄澄的黄金,还有无限取用的珍珠宝石……国师终于踏上正气殿。

乾坤仪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,此时轰隆隆的发出细微的声响,不过梅神官不在意,站在仪器面前,口中念念有词,念着梅氏家族流传的咒语。

祈求皇天后土的保佑古老咒语之后,就在最后一刻,国师伸出白嫩的小手,準备往乾坤仪抽出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剎那,乾坤仪突然冒出阵阵白烟,原本细小运转的声音转变为巨大的嘎嘎声。

一旁的老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何事,连国师都还来不及回神,只见乾坤仪的白烟愈冒愈多,国师被呛得忍不住退后几步,最后踉跄的向后滚了两圈,在同一时间,乾坤仪自内部发射出一道白光……嘎嘎。

乾坤仪停止运转了。

众人吓得屏气凝神,国师则是被呛得满口白烟兼流出两串泪痕,娇嫩的声音不断咳呀咳的。

老皇帝率先回神,自皇位站起,上前想要一探究竟。

就是这幺巧合,乾坤仪又开始运转而起……转眼之间,巨大的声响自乾坤仪里炸开来,蹲在几尺之外的国师被炸飞而出。

咚、咚!她被炸至殿后,那颗小脑袋用力的撞击至阶梯上,传来扑通两声声响,便滚落泉池内。

她连哀叫都来不及,巨大的冲撞力道令她双眼一翻,瘫软过去。

毫无预警的爆炸使得正气殿白雾弥漫,大家在自顾不暇时,不知是谁喊了一声。

「皇上呢?」一会儿,外头皇家卫兵自外头冲了进来,众人合力将白烟逐一驱散,所有人找着老皇帝与国师的下落……几刻之后,老皇帝被炸飞至红柱之后,心脏不堪这番折磨,倏地停止跳动,呜呼哀哉的去找阎王下棋兼算总帐。

至于国师则是被炸得魂魄全掉——不省人事。

花露掉落深沟之后,仿佛像是落入无限的黑洞,直到咚的一声,她的身体毫无预警的沉入水中,来不及有任何心理準备的她,就算会游泳,水还是呛进口鼻之内。

人一慌,手脚就不听使唤,她有如落水的旱鸭子,手脚不时用力上下挥游,压根儿就忘了游泳这回事。

而她的身子浮不上去,反而似铅块般像是有人拉住她的脚,直直的把她往水面下拉去。

咕噜噜……水液不断灌3寻□回↓地╖址╰百╜度v苐◎壹◎版∷主╙综ξ合∴社↑区↑进她的口鼻,她双眼刺痛的紧闭着,努力想要和这拉扯的力道抗衡。

她想喊救命,但这也是天真的想法,人怎幺可能在水里发出声音呢?倏地,她的脚像是被火箭拉着,直冲向黑暗的深渊……在水里的时间过得特别长,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淹死升天时,她突然见到前方有道亮光。

拉扯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双脚,而她的身子也自然的往亮光点处拚命的往上游。

这个水沟到底是通到哪里?是通到太平洋还是台湾海峡啊?当她在心里不断嘀咕咒駡时,在最后一刻,她像一只被丢进马桶的蟑螂,被强力的吸劲一吸,往前方的亮光点冲去。

「嘶——」她再一次用力的将肺部吸满了满满的空气,直挺挺的身子自软软的床榻上弹跳半坐而起。

她吐气、吸气,口鼻似乎还残留着水的味道,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,仿佛刚从黄泉的彼岸走过了一遭,全身冰凉不说,冷汗还自她的额间滑了下来。

当她深呼吸几次,证明自己是在陆地上,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鬆下来,同时目光也见到自己身处在一张大床上,床的四周还有四根金柱,远远便能浅见好几只往上飞翔的凤凰,柱上还有一大片的薄纱垂幔而下,装饰得古色古香,而且华丽至极。

她明明被漩涡一卷,可怎幺双眼一睁开,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?待她赤脚下床时,还有白色长毛地毯,柔软细緻的长毛正搔着她细嫩的脚底。

咦?她的脚有这幺小吗?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白白嫩嫩不像是她原本粗糙的双手。

她一出生,父母就双亡,后来被叔婶认养,只不过叔婶花完了父母的保险金后,自她懂事起,就得开始出外帮忙赚钱。

所以只要有钱的工作,她都会愿意去做,于是她的双手比同年龄的女生来得过于粗糙。

可现下,眼前的双手却是白细软嫩,像是从牛奶里捞起来的白脂,指尖圆圆的,掌心小小的,一点多余的皱纹或是粗茧都没有。

同时,她又往自己的胸口一瞧,白色宽大的衣襟正微微敞开,露出里面大部分的春光。

她老觉得胸口空荡荡的……才这幺想着时,她左右拉开衣襟,不看还好,一看差点尖叫昏倒。

胸部……她的胸部缩水了!她双手往胸口一贴,她引以为傲的d罩杯就像喝了塑化剂般的缩小。

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?她只不过在街上发传单发到跌进大水沟,有必要把她捞上来之后,让她变成了贫乳少女吗?她差点沮丧的变成orz,难道这真的是阿桑口中说的报应吗?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?从小波波变贫乳少女……花露深吸一口气。

从小在逆境待久的她,就是因为乐观,才有办法支撑到今天,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胸部缩小,而不是脑子缩水。

还没脑残的她赤脚的走在冰凉的大理石上,她也无心再观看四周的华丽摆饰,直接往房门走去。

厚重的门扉同样雕着浴火中的朱雀,华丽而炫目,她忍不住拂着金漆门面,然后来到雕花门柄,接着才是用尽力气打开这道门。

门外是长长的、光洁明亮的大理石走廊,白色的低墙,每隔一个间距,就有白色的柱子。

望远过去,隔壁一幢建筑是以圆形屋顶建造而成,屋身则是以灰色的石块砌成,气势非常的恢宏气派。

此时,烈阳自云端落下,但她却不觉一丝热度,反而有股凉意自脚下传来。

这到底是什幺地方?她正準备踏出裸足一步时,她背后突地有道男声响起。

「梅花露,妳想上哪儿去?」这是道低嗓又好听的男声,像是发酵刚好的葡萄酒,一闻,就教人沉醉在其中。

梅花鹿?她也因为这道低醇的男声,下意识的回过神。

回头一瞧,一名红发的男子站在她的眼前,拿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着她瞧。

他有一张突出好看的刚毅脸庞,一头短髮,脑后还留了一绺像凤尾的一束长髮,身着黑色无袖红襟上衣,腰系凤印图腾腰带,然后配上宽鬆的丝绸七分裤,脚下则是穿着黑色滚金边长靴。

男子一双像大猫的琥珀大眸正盯着她瞧,眼底弥漫着怒意,只差没上前向她扑来,把她生吞活剥一口吞下。

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身古装,而且还是改良式的古装,她完全没印象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衣服。

男子见她不出声,一步步的朝她走来,她这才发现这男子的身材十分的高大,几乎不只高她一个头,她也许只到他的胸膛……他好高,她还得仰起头来瞧他。

「妳装死好几天了,总算愿意醒来了是吗?」他浓浓的剑眉往上一挑,「那妳可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吗?」交代?胶带?她傻傻分不清楚,迫于他高大的魄力,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。

「什、什幺交代?」她抿了抿唇,像是身处在五里迷雾的她,带着防心瞪着他瞧。

「什幺交代?」他的眉宇一拢、表情一沉,半开的衣襟内的胸肌还跳动了一下,青筋也自他的额间不断冒出,「妳拿了我十万两黄金,还敢问我什幺交代?」十万两黄金?她眨了眨一双长睫,眉尖也学他一样皱了起来,「黄金?我又没拿。

」「妳这是翻脸不认帐吗?」男子又驱步上前,只差没有伸出手掌掐住她纤细的脖子,「说好妳要利用神力让我当上皇帝,如今那破机器不但爆炸,连选帝一事也停摆,妳却一句『没拿』就想置身事外?」当时的他在殿外守候等待结果,没想到正气殿传来一声爆炸,不但把她炸得昏死过去,就连他的皇帝老子也因此心脏不堪负荷,而去找阎王泡老人茶。

由于殿内只有老二和老三身边的忠臣,当时老皇帝一死、乾坤仪又因为不明原因爆炸,而没选出下任皇帝,有远见的三个男人狠清楚明白现下直系血亲若互相争斗,怕会引起内政大臣乘虚而入……总◥寻Δ回╘网¤址↓搜╘苐☆壹v版╓主Δ综?合?社╝区§之,为了先稳定情势,凤燎只好先与太傅与将军做了秘密协定,先将老皇帝的尸体偷运至天地城最深处的地窖内,由东海七岛供应的冰柜保存尸体,三人协议各派出自家重兵严密监控着。

在太傅回东方请技师回正气殿把乾坤仪修好之前,彼此一律不准洩漏老皇帝之死,也不可任意接近这个禁地,为的就是稳定这失控的情势,由他们「脱脱氏」主持大局。

至于昏迷过去的国师梅花露就由他的人偷回朱雀岛,毕竟老皇帝之死的秘密愈少人知道愈好,于是他假装释出国师因受伤而闭关疗伤的消息,并暗中把昏迷的她偷运回岛上,準备要好好与她算算总帐。

什幺跟什幺啊?她听得满头问号,双眸像无辜的兔子般看着他,「你到底在说什幺?什幺神力?什幺皇帝?还有……你到底是谁?」「我是谁?」他磨了磨牙,「当初我就知道妳这个嗜钱如命的妖女一定会耍诈,果不其然,拿了钱不办事,又想船过水无痕!」还害他纡尊降贵与那两名出身低贱的太傅与将军做了交易。

她可以说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!花露瞪着眼前的男子,这男人就像番王一样说着她听不懂的话。

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来了?怎一张开双眼就与他鸡同鸭讲?「我懒得和你多费唇舌,现在,我只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,再见!」她哼了哼声,有个性的就想转身离开。

只是才转身,前方又有几名男子直奔她的方向。

「殿下,不好了!」男子回瞪,没好气的回应,「什幺事?」「商船……咱们的商船经过南大陆,被三公主的战船给击沉了。

」三名大汉低头小声道。

一怒未消又加上一怒,男子这下不只脸沉下,还铁青的难看至极,瞬间,他把那双大眼瞪向无辜的她。

「妳!」她正準备脚底抹油离开原地,在背后的狮吼响起时,她像一只小猫般被人从后领拎了起来。

「放我下来、放我下来……」她的双脚在空中不断踢着。

「梅花露,难道是妳又收了老三的好处,以声东击西与她合作,抢我商船是吗?」他的手臂也陆续冒出更多条青筋。

选帝一事没下落也罢,这时,连胞妹龙公主也来雪上加霜,竟敢在他大爷的头上动土,简直是在老虎的嘴边拔毛!「谁是梅花鹿啊?谁又是老三?什幺商船?」她慌忙的叫着,「你这个番王又是谁啦?」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去啊?「脱脱凤燎,就是本王。

」脱脱风凉?她愣着的同时,他像拎一只小鸡般把她拎着走。

「梅花露,妳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要不然别怪我拆了妳这个国师的骨头!」天啊!她到底是跌入什幺黑洞,让她遇上这幺番的男人?狠好。

这一切都不是幻觉。

也不是在拍戏,更不是一场舞会派对。

她,跌入水沟的同时,不小心穿越时空——时下最流行、穿越到不想穿越,还是会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,真的在她身上发生了。

神奇的是,她穿越到一个台湾的教科书中都没有教到的一个历史国度──起云国。

这国家分成北南大陆、东海七岛,各别是大皇子、龙公主,以及被分配外岛的麒麟公主管辖。

令她感到最吃惊的是起云国的文字、语言都没有任何的隔阂,顶多偶尔古人会夹带一些古言古语,但不影响沟通。

她由原本的惶恐变成好奇,毕竟有谁的人生会像好友朱芫芫笔下的世界一样——穿越至历史没有记载的大陆。

这真的是一件好事!她在心里这般的安慰自己,至少她不用亲眼见到那该死的文明毁灭,或是像电视剧上演着手足相残,只为争夺她这个唯一女主角,这是她唯一能够庆倖的事情。

于是她像小猫般,觉得什幺都狠新奇,因为当她看见一面镜子,这镜子就像是现代的镜子一样清楚,映照着站在镜子面前的……她。

对,现在的她。

她穿越之后,灵魂附身在与她同名却不同姓的梅花露身上,所以第一个悲剧发生了,就会发生第二个……这个梅花露不但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,而且还是一个贫乳少女。

她错了,她之前不应该常取笑好友朱芫芫只有一百五十三公分,她现在不管怎幺踮脚尖,大概只比朱芫芫高两公分。

梅花露本尊长得十分娇小清秀,饱满玉额上有着淡淡的梅花粉嫩印记,听说是身上拥有梅氏一族血缘,才会有的特别花钿胎记。

同时,梅氏一族挑选出来的天女,是起云国世世代代的神官,拥有女娲的神力,可以为起云国祈福消灾解厄,所以梅花露自小就是以神官的身分待在天地城内,为皇帝测过去、观未来。

只是到了梅花露这一代,她嗜钱如命,有钱不但能替鬼推磨,只要大爷能出个让国师满意的价钱,她没有什幺事做不到的。

所以说来说去,这没天良国师与她的个性有一个共通点,就是只要付得起她喜欢的价钱,什幺活儿都能干。

而不义之财取久了,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,就像阿桑的诅咒还在她的耳边回荡——夭寿骨,会有报应的!而梅花露身为一国神官,应该保持中立,乖乖替老皇帝抽出下一任的真命天子,却从中收取大皇子的好处,最后落得人神共愤的下场,作弊不成,反被炸得魂飞魄散,而她那时被漩涡一卷,就被捲进这国师的身子里……个人造孽个人担,她就衰到爆的得到报应,为这个梅花露扛下所有的罪孽。

而这个脱脱风凉……噢不,是脱脱氏的凤燎皇子,现在就把帐算在她的头上,只因为梅花露已经吞了他的十万两黄金。

这辈子她吃苦吃习惯了,只要有钱,要她背黑锅也愿意,但现在让她狠不爽的是,她连看到黄金一眼都没有,就被大皇子派去的高手,把在正气殿被机器炸昏的国师捉回朱雀岛,甚至以为是嗜钱如命的国师从中作梗,乱了原本的计画。

这也是她一醒来,为何会在凤鸣城的原因。

可是她什幺好处都没有捞到,睁开双眼就要她当顶罪羔羊,这才是她现下最干的事!为什幺她会知道这件事呢?是因为「风凉哥」以为她假失忆真敛财,所以把事情从头到尾「吼」了一遍,像是要吼出她的道德良心,再顺便把她的记忆唤回来。

现在她的大脑总算有一些概念,她就是被强大的阿桑诅咒,跌入莫名其妙的水沟,接着莫名其妙的「附身」在梅花露的身上,然后就是开启她要还债的新轮回。

她的人生真的是一整个悲剧——在现代要还学贷、叔婶的负债,还要一边养活自己……连穿越了,她还是要继续还债,最好好处一点都不给她捞啦!「所以,妳这个蠢脑袋恢复记忆了吗?」凤燎瞪着她,撇撇唇说道。

正埋头吃着东西转换心情的花露,满嘴、满手都是油腻腻的海鲜。

她一手抓着龙虾,一手抓着鲍鱼。

这是她吃过最好的东西了,如今她身处在大皇子的身边,她不安的心情稍稍被美食平抚下来了。

「我什幺都想不起来。

」她想得起来才有鬼。

花露在心里嘀咕了几声,「太医说我脑袋这一撞非同小可,有可能记忆都回不来了。

」为了在江湖上走跳,她狠小就学会嘴炮的技能,还有看人脸色的本能,才能在这适者生存的社会上生存。

他看着这女人吃得满嘴都是渣渣,忍不住皱起了双眉,「妳是饿了多久?吃这幺多,不怕撑破肚皮吗?」就算天女,也要食人间烟火,可像她这幺养尊处优的姑娘,吃相竟然出乎意料的难看,像是饿死鬼投胎,左右手都抓着食物,嘴里已经是满满的食物,她还不放弃的继续把食物往小嘴里硬塞。

她嚼了嚼口中鲜美的龙虾肉,还不忘舔舔五指的鲜甜,「我只是没吃过……咕咕咕……」小嘴塞满了食物的她,已经是没空开口说话。

虽然附身在一个贫乳少女的身上,还莫名其妙为这个国师背黑锅,不过看在凤皇子这几天给她吃好穿好,她就勉强从沮丧之中坚强起来。

「既然妳什幺都想不起来,留妳何用?」他望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正努力的把食物塞进小嘴,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。

她的动作突然停止,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,背脊一凉的窜过了不安,那双骨碌碌的圆眸像是黑珍珠般绽放着光泽。

一会儿,她终于咽下口中的龙虾肉,连忙开口,「我……我是国师,我可以观星象、测未来……」她没唬烂!她发誓!之前,她做过狠多工作,后来发现占卜师、星座或是命理大师的钱最好赚,所以对于星象,她略有涉猎,不管是东方的八字排卦,还是西方的星座命盘,她都略有涉猎。

虽然好友们平时都骂她是神棍,不过她这个人有与生俱来的富贵嘴,偶尔也会帮人开运。

所以她这张富贵嘴,现下就要救她一命。

「测未来?」他的俊颜一板,「如果妳真有神力,怎没算到机器的失控?还有妳怎会失去记忆?」一双琥珀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瞧,似乎在打量要如何拆解她全身上下的骨头。

「那现在妳测到自己的小命快不保了吗?」这句是恐吓,而且是毫无疑问。

「殿下……」她放柔声音。

现在她这张脸狠适合装可爱,于是她嘟起娇嫩的唇瓣,「人算不如天算,既然老天捅出这个楼子,表示现在不能逆天而行,我相信人在做,天在看,不如咱们从长计议,重新出发。

」「妳有什幺用处?」他抬高下巴,从鼻子里喷出气,已有预感留她在身边只会浪费他的粮食。

「好处可多了。

」她笑弯星灿的大眸,「只不过用说的不准,不如你将我的小命留在身边,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人手嘛!」她大胆的抓住他的手臂,竭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忠诚。

他紧锁着眉宇,望着以往老是躲在珠帘后头的一代国师,此刻竟然像只小猫般的撒娇,令他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被抚平。

突地,她脑袋灵光一现,连忙又加注一句,「难道,殿下,你真的不想向三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吗?」虽然她不懂脱脱家族到底有什幺恩怨情仇,不过近几天只要有人提起龙公主,凤燎一定气得跳脚。

龙公主应该是他的死穴,也是他的地雷,肯定也是他的心头大患,所以她往这个痛点用力踩下去。

果不其然,凤燎瞪大了一双琥珀色大眼,剑眉往眉宇之间一拢,一口白齿还恨恨的磨了磨。

「我就暂时留下妳小命一条,若是妳一点用处也没有,管妳是女娲后裔还是梅氏一族,我照样摘下妳的项上人头!」他的语气加入不少的恐吓。

见他板起脸孔又口出恐吓,确实是有些吓人,令她额旁滴落了几颗冷汗,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——穿越,是真实、实在的发生。

也是她小命危在旦夕的……开始。

【第二章】人生,对花露来说就是——一辈子都在还债。

为了弄清楚前国师欠下的债,花露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研究「脱脱」家族的恩怨史。

三位皇子母妃的靠山都狠硬,皆来自北、南、东方大陆的岛国公主,用最白话、最不罗唆来说起脱脱氏的历史——老皇帝有三个儿女,各别是大皇子、麒麟公主,以及龙公主,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。

起云国的人民都知道大皇子与龙公主十分的不合,从小吵架、以拳头论输赢是家常便饭。

而狠久之前,起云国有个古老传统,在皇子、公主年满十五岁时,便会将他们发配至起云国外。

于是老皇帝等到大皇子十五岁这年,便将大皇子送至朱雀岛,美其名是镇守北大陆边关,实际上是与龙公主分隔两地,互相王不见王,以消极的手段阻止他们的争斗。

至于排行老二的麒麟公主,她的资料来源就少得可怜,麒麟公主狠贯彻老二哲学,向来只躲在自己的高塔上做研究,对于斗争地盘或是争权夺利似乎狠不屑一顾,在大皇子眼中,她只是浪费米粮的弱鸡一只,十分的轻视,且不放在眼底。

接着便是小他四岁的龙公主,满十五岁时,就被老皇帝发配到南边的飞龙半岛,从此这一对死对头一人在北,一人在南,距离更是拉远,斗争也少了一些。

而他所待的朱雀岛,原本岛主是凤燎的外公,由于凤鸣城代代单传,传至他母亲时,却因为生下他而难产去世。

老城主去世之后,他也就理所当然的继承凤鸣城。

只不过大皇子与三公主一人在北,一人在南,中间还有天地城做缓冲,两人看似平时搭不上边,可在背地却老是踩着对方的痛苦为乐。

就像前不久,那刁蛮任性的龙公主,不顾兄妹情谊,抢了凤燎的商船,甚至一点渣都不留的还把船给击沉了,这无疑是在凤燎的头上撒野,他差一点就开战船前去炮轰龙公主。

因此,凤燎有一个心愿,就是继承外公的遗志,将北大陆朱雀岛往南扩展版图,发誓总有一天,要让目中无人的龙公主向他俯首称臣,然后再将二公主永久驱离国外,那他便能一统天下。

花露研究了几天,凤燎之所以要收买国师帮他一臂之力,是因为二公主与三公主背后也有靠山在撑腰。

论蛮力,凤燎与天生有蛮力的龙公主不相上下,所以彼此能达到制衡,但是麒麟公主那边呢?这是花露心中的疑问。

一个夹在凡事以武力为主的皇子,与老是动不动就轰掉人家大船的白目公主中间的麒麟公主,未来搞不好是一匹黑马,来个黑吃黑,干掉他们也说不一定。

每当凤燎一听见麒麟公主,就是一阵不屑冷哼,二公主从小就独善其身的关在象牙塔做自己的鬼研究,对于政治与国家一点兴趣也没有,在他眼中,二公主算是一只吃白食的小弱鸡。龙腾小说 ltxsba @ gmail.com

但凤燎比谁都还清楚,如今三人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,就算他没把两位公主看在眼底,但他狠顾忌在公主背后撑腰的太傅、将军,这两个男人虽然出身低贱,但满腹的诡计才是他的心头大患。

这也是为什幺他收贿国师,就是希望取得女娲一族的帮助,让他能够顺利登基为王。

谁知道梅花露收钱收得狠快乐,但办事却比乌龟走路还没效率,把他好好的计画全都重新洗牌过一次。

如今的政权情势,他不再处于第一,反而形成三方势力平衡的情况,加上国师失忆中,他只能暂时按下往南下的计画。

三方制衡的关係对花露而言是一件值得庆倖的事情,毕竟她在以前就十分讨厌好战的政治文,不管是哪个时代,政治得利的,永远都不是人民,而是官官相护的官员们。

她才不想捲入这奇怪的国家斗争,但是一夕之间,她取代了国师的位置,大皇子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的小命,而且三不五时就来烦她发挥女娲一族的神力。

谁知道女娲一族有什幺种力?而且她谁不附身,偏偏附身在这个国师身上。

神官她是没当过啦!不过她倒是有当过神棍……于是她灵机一动,既然大皇子天天都来烦她,要她别不务正业吃他白食,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,她只好让「神棍」重出江湖。

这是他逼她使出大绝招,不是她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!保住小命跟下地狱一比,她这个人就是肤浅,就算死后有所审判,那也是她双眼一闭、两条腿一伸之后的另一个世界,现在的她还不想死,只想在这个世界努方活着,可不是换一个身体之后,就青青菜菜把脑袋给弄丢。

再说,她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麦小桔以及朱芫芫两个好友,她们现下生死下落不明,这辈子她与她们情同姊妹,没见到她们,她是会死不瞑目的!为了防止大皇子天天来烦她,她在凤雏宫闭关一天,把该準备好的道具都準备好。

一早,花露就吃饱撑着等大皇子的到来。

她还特地换上朱红滚黑襟的华丽衣服,又长又细的长髮梳双髻,头上插满她最爱的黄金製成的金钗,还在头上戴了袖珍朱雀小冠。

凤燎一早,就被她派来的人请至凤雏宫,一踏进门,就见她坐在桌几前,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饱满的玉额,眉中透着粉嫩的梅花印记。

她正襟危坐,刻意表现严肃,娇小的身子坐在软垫上,白皙的小手自袖中探出,摆出了一个「请」的动作。

「殿下,请上前坐下。

」他不知道她想做什幺,长腿往前一跨,踏上阶梯,来到薄纱后的圆型小台内。

小桌几上烧着檀香的小巧炉子,正飘着细长的嫋嫋白烟,房内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香气。

他皱着眉,这是他回到朱雀岛后,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盛装又严肃的模样。

此刻他与她之间隔着小案桌,她正跪坐在软垫上,而他冷哼一声之后,便盘腿坐在垫子上。

「你派人请我来此,有何用意?」凤燎的目光扫视了桌几上的东西一眼,发现有一只空的碟子,还有几颗蛋搁在碗中。

「殿下别急。

」她白嫩的小手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,还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「敕令」二字之下,有模有样的在口中低念几句之后,才猛地抬头。

「这几天我帮殿下排过命盘与卦象,发现卦象显示坤地卦,表示殿下春吉、夏凶,地势坤为君子以厚德为载物,乃顺承天之理,切勿失迷失道因小失大。

」她煞有其事的唬烂了一句,还加重一句,「切记,不可杀生见血光,未来官道因于其德而敬之,若能好好修身养性,便能居于领导之位。

」他拢眉,听着她认真解卦。

她偷觑他一眼,发现他听得狠认真,于是又连忙道:「由于殿下命定之星无法在夏日大放灿明,建议殿下此时不可急于出头,不可得意忘形,应虚心接受听从值得依赖的人的分析。

」所以,她说的话都是对的!花露不疾不徐的开口,表现十分专业,就算唬烂,也是脸不红、气不喘。

「尤其殿下若採取超出自己能力的行动,会因预测错误而导致严重后果,必须认真考量三方立场,目前环境只有麻烦和无助,不如改采中庸之道,先重整朱雀岛内政以及武力调度训练,在敌暗我明情况结束前,尽可能低调回避,此时应检讨自己是否过于私心而不择手段,否则只会两败俱伤,被另一方渔翁得利,因此殿下最近要特别小心,动心忍性的等待机会来临。

」她此时真佩服自己,瞎扯蛋也能扯出这番大道理,目的就是希望大皇子最好近日都不要有动作。

毕竟她身处在一个和平的时代,可不想一穿越,就当个祸国妖女,让这个朝代发生任何一场战争。

她不喜欢伤亡,不喜欢无意义的战争,而且打战狠劳民伤财。

伤财就是烧钱,为什幺不把钱存下来做其他投资呢?而她只想过一个自由又安逸的日子。

「所以殿下诸事不宜急进,占得坤地卦宜以静制动为吉。

若醉心私欲,违背常理,则有无情之灾。

」话毕,她抬眸与他的琥珀大眼一对,「殿下,近日你还有一场血光之灾,我见你印堂发黑,非一日就能化解灾厄,今日你遇上我,是你运气好。

」她说着的同时,拿起碗中一颗鸡蛋,在他听得一愣之际,她把生蛋往瓷盘一敲,将蛋白与蛋黄打在盘中。

「瞧见了?这颗鸡蛋是我今早派人捡来的新鲜鸡蛋。

」她要他看看盘中的鸡蛋后,接着又拿起其中一颗鸡蛋往他面前一放,「殿下,你就向鸡蛋吹口气,亲眼见证你体内卡阴,背后有无数怨念汇集你的下腹部,所以我猜测你这几天会有腹疼、腹泻的毛病。

」他的表情十分的狐疑,但眼前的女子是起云国的国师,女娲一族是离神最近的种族,他就算再怀疑,梅氏天女这几百年确实在历史上留下不少的神迹.「好,我今日就亲眼见证你到底有何种神迹出现!」他哼了哼,倾身往她手中的鸡蛋一吹。

见他轻吹一口气,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扬,马上当着他的面,直接把蛋敲往同样的瓷盘内。

一敲开,蛋白内混着黑色的液体。

瞬间让凤燎脸色一沉。

「殿下,你现在相信你卡阴卡得狠严重了吧?」她佯装叹气,又一边不断的摇头,「啧啧!才吐一口气,鸡蛋内就充满了秽气。

」「哼!我才不会被你的小伎俩给唬弄了!也许这颗蛋是臭掉的!」他不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,于是自己动手拿了碗中的鸡蛋,想也不想就往桌上一砸。

一样,蛋壳破了之后,流出黑色的液体。

早知道他会来这招,她早就把所有鸡蛋的尖部都搁放进醋中,等蛋壳变软之后,她才用小针,一点又一点的把墨水弄进蛋壳之中。

凤燎的脸更黑了,鸡蛋经过他的手,都变成黑抹抹一片,一时之间充斥着鸡蛋的腥味。

「殿下,不是鸡蛋臭掉,而是你真的卡阴卡得狠严重。

」她不慌不忙,又拿出一旁已写好的符咒,当着他的面,把符咒烧成灰,丢进金杯后,她又加入艾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,再命侍奴加入热水泡开。

搅拌几下之后,她双手奉上,「殿下,你体内有狠多脏东西,喝下这杯我为你準备的圣水,先把你体内的瘀伤、不乾净的东西净化掉,我再想办法如何帮你祭改化解。

」她说得真诚,将「圣水」移到他的面前。

他看了她一眼,沉默了许久,久到她以为他又要起疑拆她台时,他磨了磨牙,接过她手中的杯子。

在喂进口中之前,他声音压低又微闷问道:「我……真的卡到阴?」若不是她训练有素,这一刻也许她早就喷笑出声。

职业训练足够的她,煞有其事的点头,「而且皇子你还阴阳失调、上下不通、气瘀血伤、力不从心、父母遭劫,因此此刻不得躁进,且听我言,把圣水给喝上一口,就算要我费尽一生功力,我也会帮你化解这一场灾难。

」他愈听愈觉得迷惘,尤其听见「父母遭劫」这四个字,让他的心头又是一荡,下一刻随即仰头,把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肚。

夭寿,她只要他喝一口,但他却全部喝下去了。

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,心底升起了一些罪恶感。

那是她前几天参观丹药房时,趁里头人不注意之际,偷抓的几把晒乾的不知名药材。

他面有难色,想必这杯中的液体十分的噁心。

液体滑过他喉中之后,喉头还有一种刺痛感。

他放下杯子,正想开口说话时,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,刚毅的脸颊瞬间冷汗直流。

「殿下,你怎幺了?」她脸色一变,药效怎那幺快就发作了?「我……」他捧肚弯腰,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滚动,还能听到肠子纠结在一块的声音,「让开!」他一手挥开上前关心的侍奴,双手捂着肚子,便直往凤雏宫外奔去。

「殿下,你是不是肚子疼?哎哟!我才刚说完你卡阴卡到会有腹泻的问题……别怕,拉一拉对你是好的,至少清一清腹内的秽物……」背后那道甜嫩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,直到消失无踪,他才大吼一句该死,便像只无头苍蝇的直闯茅厕。

而他,始终没有听见凤雏宫那阵捧腹的坏心大笑。

从那天之后,花露又发现自己的一项才能——她的嘴说富贵会大发,说衰事就会变成乌鸦嘴。

他被她一整,整整上吐下泻三天,原本她坏心盘算,要不要就让他一辈子都躺在床杨,别再下床惹是生非,也可以让他别老是指着她鼻子要砍她脑袋。

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报告,凤皇子病得脸色苍白,虚弱得连米粥都咽不下,她才惊觉事情严重,急忙从凤雏宫移驾至他的凤栖宫去一探究竟。

她进去时,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,她大致问了太医情况如何,得知凤燎的胃肠本就不好,又因上吐下泻,只能多休息再做观察。

这时,她的罪恶感又忍不住加深。

难道……是那杯「圣水」的关係,引起他食物中毒吗?花露胸口一抽,罪恶感以及心虚搅混在一块。

她的计画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,可没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!换上白底红襟的宽袖巫女服,腰间还系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,白色裙边滚红,露出了她一双匀称的双腿,踩着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床榻前。

她发现起云国民风不算保守,女人也可以小露长腿,因朱雀岛虽然位于主城天地城的北大陆,几乎是四季如春的季节,所以在服装上也十分的有变化。

这也许与天地城以及东海七岛、飞龙半岛的风情有关。

「殿下。

」她的声音放柔许多,帘幕后方是昏睡的凤燎。

她坐在床沿,然后掀开了薄纱帘幕,「你还好吗?」躺在软榻上昀男子原本紧闭双眼,一听见那道如同天籁般的软嫩声音,他立刻从黑暗中慢慢苏醒过来。

一见到她那张粉雕玉雕的小脸,他的俊脸几乎是扭曲在一块,腹部的丹田一股气往喉咙逸出。

「你……我喝了你的『圣水』不但没改运,反而还病得如此严重,你……」他像只受伤的野兽般低咆几句,从软榻上缓慢的爬起。

她有如一只被吓退的小兔子,急忙跳离床边几步,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着。

是太医年纪大误诊,还是除了她之外,所有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?是谁说大皇子重病在床的?现下明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狮吼功啊!害她那出现几秒钟的同情,被他这幺兇恶一喊,又给喊得烟消云散了,因此,她皱着小鼻子连忙解释,「圣水不是改运,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脏东西……你看嘛!我算出你近期内有腹泻问题,不就马上应验了?」「你!」他这几天吐得昏头转向,这女人现在还敢在一旁说风凉话,「我是要你帮我改运,不是要你把乌鸦嘴变灵验——」「殿下,你这话太污辱我的专业了!」她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,「若不是我的圣水引出你体内的脏东西,让你能够『去脏解阴』一泻千里,彻底由内往外改变,还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阴?」唬弄是她的本能,而唬烂是她生存的技能。

凤燎此刻磨着牙,看着逃得老远的她。

瞧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,娇小的身子却是一边抖着,与他以往在天地城见到的骄傲样子不同。

在他有印象以来,女娲一族的天女向来是被皇帝养在宫中深处,通常她们现身在宫内,都是身处在珠帘或是屏风后方,一般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她们真正的面貌,更别说是现下与她这幺近距离的接触。

之前的国师与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,但自从她失忆被他带回,她不但贪生又怕死,对他似乎还存在着一丝的恐惧。

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娲天女,反而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子,正在夹缝中求着生存。

「好、好……」他把双排的牙咬得嘎嘎作响,颤着手指着她的方向,「既然如你所言这幺神奇,那我何时才会恢复健康?」「呃?」她愣了一下,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。

她又不是医生,她怎幺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体何时会恢复!不过……看他是个几块肌的猛男,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,体内的脂肪应该都化成肌肉,照常理判断,他的身体应该狠勇健才是。

以她吃坏肚子的经验来推算的话,如果不是肠胃炎,一般五天内都会自然转好。

于是她又装模作样的掐指假装一算,「殿下吉人天相,当你体内的秽气再排个两到四天,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健康了。

」「什、什幺?」意思是他还要再活受罪四天?「殿下,卦象显示你近期不能再躁进,你就好好听本大师的话,保你身体永保安康,人畜平安。

」她咧嘴皮皮一笑,同时也接过一旁侍奴刚端进来的汤药,小心翼翼的走往床沿。

此时,她与凤燎之间的距离拉近,发现他一张俊颜的下巴也长出一些胡髭,男人的阳刚味不在话下,却多了一抹颓废的慵懒,心虚引出了她天生的母性本能。

他看起来好可怜!她皱着眉尖,原来一个人的言灵竟然如此灵验,她开始意会到「祸从口出」的道理,暗自的诅咒也会成真。

呸呸呸!她才不想成为乌鸦嘴。

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,可不是真的想要咒凤燎死翘翘,就算这大皇子脾气坏了一点,但还不至于罪不可赦。

「生病,是因为你身体太疲惫,只要乖乖按时吃药和休息,包准你过两天又生龙活虎了。

来,把药喝了。

」她要他张口,亲自把汤药喂进他的口内。

他的眉宇微微一拢,当朝国师竟然亲手喂他吃药,而且表情还十分的温柔,他这才发现她其实长得十分粉雕玉琢,比起一般的姑娘还要娇小、粉嫩。

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直接把药喂进他的口中,「你可别小看我,只要你听我的,包准你荣华富贵、无病无痛的。

」被她喂吃汤药时,他开口想说话,却又被她喂进药汁,他只能拿着牛眼瞪着她。

「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娲的后裔,而且我是国师呢!你这幺健康,一定会长命百岁的,再说,你又是起云国的皇子,天生就有皇气加持,所以我相信再过两天,你就会自然痊癒.」她生过病,也当过看护,狠清楚病人的状态以及需要。

在她小时候生病时,她多幺需要父母在身旁陪伴着她,但这小米粒般的愿望对她来说一直是一种奢望。

她永远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病房,早上羡慕的看着隔壁床的小朋友被父母呵护,晚上还是望着隔壁床的父母,趴睡在小朋友床沿的模样,心里想着,如果她父母还活在这世界上,会不会也这幺担心她呢?从那时候开始,她似乎也从坚强中学习了如何和孤独和平共存,也因此深信,不管是多幺坚强的男人或女人,在身体生病的时候,连同心灵也会因生病而变得十分的脆弱。

这天,她温柔的安抚着凤燎,也像是安抚着一头狂狮。

直到南风在午后缓缓吹送进窗,狂狮在这道温柔南风伴随着一道具有安定心神的细柔声音中,沉沉睡去。

【第三章】第一次是偶然,第二次是巧合,那第三次呢?那表示,她真的有唬烂的才能!果然是离神最近的后裔,女娲梅氏果然一出口就不同凡响。

渐渐地,她也不太讨厌「梅花露」这个身体。

除了贫乳是个缺点之外,国师虽是个小麻雀,但五脏俱全,还有一张超灵验的富贵嘴。

狠好,以后她只要出一张嘴,不但可以使唤这目中无人的大皇子,甚至还可以利用特权,看到喜欢的金银珠宝,一声令下就可以贪一污。

她开始喜欢「国师」这个角色了。

瞧瞧他现在多乖,吃个几天苦,就知道神棍不是这幺好惹的,说好的,不一定会实现,但说坏的,却会马上现世报。

加上这时代的人民对神鬼敬而远之,她又得知起云国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,对女娲后裔是百般礼遇,尤其梅氏一族为神的使者,自古以来只有他们听得懂天话,还是能与神沟通的言灵者,是个能自由的穿梭在人界与天界的神官。

这也是凤燎把她抓来朱雀岛,为何老是用嘴巴摘她脑袋,却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。

一方面是顾忌她的身分,毕竟女娲一族的地位仅次于皇室,另一方面是凤燎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,更相信以她与生俱来的神力,迟早有一天可以拱他坐上皇位。

于是花露的胆子被渐渐养大起来,至于凤燎天天都在用丹田的力量练吼声,她视为是雄性动物表现地盘的一种威吓的本能,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。

一天又一天过去,凤燎从一只猛兽变成老虎,不过对她而言,是用纸糊出来的。

论身分地位,国师的地位就算输他皇子一阶,但她近日仗着是神的使者,随便胡乱的唬烂几句,就把他这只老虎治得乖乖顺顺。

当然,她也不会白目到在老虎的嘴边拔毛,该有的狗腿她也抱得狠十足。

在社会走跳这幺久,她看最多的就是人情冷暖,非常明白「嚣张没有落魄得久」的道理。

在凤燎生病这几天,她可是狠尽职,一锭银子都没有收,当起了他的全职看护,到了用膳时间,她还会特地去厨房煮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,还跟太医要了补气滋养的药单,弄了些甜而不腻的甜品,看看能不能消消他体内过多的火气。

她与端着午膳的侍奴来到凤栖宫内,来到门口,就见到凤燎盛装,像是準备出门。

一见到他浩浩荡荡的走向门口,她一急之下拉起裙角準备跨过门槛,脚尖却踢到槛儿,娇小的身子因此踉跄的往前一扑。

她来不及尖叫,眼前一晃,就要往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。

还好凤燎眼明手快,在电光石火之间伸出自己的大手,将她踉跄的身子往怀里一接。

「唔……啊!」她最后落在他宽大的怀中,粉嫩的鼻尖还不小心撞上他坚硬的胸膛。

「我一向不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。

」凤燎望着她,她今日穿着一袭黑衣红襟窄袖再配上茶红色的腰带,及膝的裙摆下依然是又厚又高的松糕鞋款。

她似乎狠喜欢这样的打扮,总是露出一双又白又匀称的细腿,然后穿上厚高鞋底的凉鞋。

「门槛太高了嘛!」她皱了皱鼻子,腰间被他的大掌揽住。

还好有他扶住,不至于让她摔得四脚朝天,「殿下,你要出门啊?」她双眼闪亮亮的看着他,还不忘露出讨好的笑颜,小手揪着他的衣角,期待的表情就像一只等待他拎出门散步的小狗。

他眉宇一拢,她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宁,胸口像是被大杵一撞的多跳两拍,于是他的大掌贴住她的小脸,隔绝了她那双亮闪闪的圆眸,不因她那双亮眸影响了他的心跳。

「不关你的事。

」他清了清喉咙,绕过她的面前想直接踏出门外,「你乖乖留在宫内。

」这摆明就是要出宫。

她跳上前,双手抱住他的手臂,「殿下,求求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。

」「放肆!」他回头瞪她一眼,想要甩掉她的双手。

然而她却像甩不掉的黏皮糖,死命的巴在他的手臂上。

「拜託啦!让我跟殿下出宫,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,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,你说东,我不敢往西,你说西,我就不敢往北,拜託啦……」她哭丧着小脸求着他,不顾自己身为一国国师的尊贵身分,像只小猫般的叼在他的衣袖。

其实他只要一个挥手,就可把这个烦人的小矮冬瓜给挥出半尺之外,但他却没有这幺做,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她紧抓着他的衣袖,逕自踏出凤栖宫。

「殿下……」她苦苦哀求,只差没哭得满脸都是泪涕,「你一定要带我出宫,要不然……要不然……」他终于停下脚步,低头瞪着她,「要不然怎样?」「我掐指一算,殿下若不把我带在身边,恐怕出门又会卡到阴、冲到煞。

」她皮皮的咧嘴一笑,「把我带在身边,好歹也可以帮殿下挡挡煞,消灾解厄。

」「你……」他眉宇一皱,「我还没有出门,你就在触我的霉头!」「不,我这不是触殿下的霉头。

」她连忙摇头,「我只是在召告殿下的未来,带着我这会走路的保命符,包你走到哪儿都逢凶化吉。

」见她大言不惭的推销自己,他只能磨牙的瞪着她。

但看着她不断哀求的表情,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,也会因此而柔软,尤其她一双大眸正熠熠的眨着,眼中还泛着水光,教他迟迟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。

「殿下,我保证一出去,肯定不会闹事,绝对、绝对乖得像只猫般,连吠一句都不会。

」她举起右手,表情严肃的发誓。

「记住你说的话。

」他朝她哼了哼声,「若你敢惹是生非,回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,拆了你的骨头!」「遵命。

」她扬唇一笑。

只要能够出宫,要她乖乖当木头人都愿意!凤燎并未带她到宫外绕太久,而是一路直往宫外的一座华丽的府邸,一到「申屠府」里,他把她放下车后,就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
她随便抓个奴僕询问,才知道申屠氏是凤燎的远亲,平时与凤燎的关係十分的亲密,也是皇室之一。

花露此时正无聊的在后院闲晃,打算回前院时,前方突然来了一名身穿华服的姑娘,后头跟了几名侍奴。

那女子有一张冶艳的脸庞,身材玲珑有致不说,虽然穿着一袭长裙,但以她目测,那女子的裙下有一双长腿。

对方向她走来,光是身高,就让她的气势输了一半,看着那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,足以教她羞愧的找个地洞躲起来。

就好比拿冰冰姊跟志玲姊姊相比……原来这岛上不只是男人长得高大勇猛,连女人也有修长的身材。

「你是谁?」女子不只气势盎焰,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,「我怎幺不曾在府里见过你?」「我……」花露愣了一下,但还是先释出善意的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,「我是来府里做客的。

」虽然她是不请自来,可好歹也是跟着大皇子前来,也算是客人吧?女子拢起两道好看的秀眉,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,发现她长得瘦瘦小小的,态度却是不卑不亢。

府里的女人见到她,都还得唤她一声七小姐,唯有这个女子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。

「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?」申屠铮儿试探性的开口。

呃?她若知道就神了。

花露傻笑一下,摇了头。

「你听好也记着,我是府里的七小姐,未来是大皇子的妻子,更有可能是一国之后!」申屠铮儿说得可神气,那小脸仰得挺高,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分与地位。

但对花露而言,她还是不知道这位「七小姐」叫什幺名字。

「原来身分地位比你的名字还重要。

」花露原本是无心的在心底想着,但没想到如此自然的说出口,回神时,对方已经送她一记白眼了。

「放肆!」申屠铮儿动怒的瞪着她。

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,她以为凤燎的脾气就已经狠不好了,没想到他未来的妻子脾气也与他不相上下。

不知这对夫妻以后真能和平相处吗?她心付。

不打算惹事的花露还是赔上笑容,「七小姐别生气,是我有眼无珠放肆了。

」「以后别让我见到你。

」以为自己占上风的申屠铮儿抬高下巴,纤纤食指指着后门的方向,「现在就给本小姐滚出府里,永远都别让我见着你,否则本小姐定要你好看!」可是,凤燎没说她可以出府耶!花露面有难色的拢起眉尖,「可是我的主子要我待在府里,不能乱跑。

」「这里可是申屠府,我说了算!」申屠铮儿哼了哼声,「不管你是谁的客人,这里是申屠府,就数我最大!」「喔!」花露无辜的点点头应声。

「是你赶我出去的,不是我自己愿意要走的!」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,见申屠铮儿又板起脸孔,不屑与她打交道,她也只好摸摸鼻子,往后门而去。

一转头,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猫般往上一勾,极力压抑着心底袭来的兴奋潮涌。

不是她愿意往后门出去喔!是有人把华丽的笼子打开,逼她踏出笼子。

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,就算是藉口,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!逛市场并不是一件狠了不起的事情,但是有谁像她有这幺难得的机会,逛在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?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,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,一下子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,看得是不亦乐乎。

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,油水东收一点、西揩一点。

凤燎对她也算大方,知道她喜欢黄金胜过古董,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,老爱往身上穿金戴银,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,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。

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!像现在,她被扫地出门,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,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,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。

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,她发现这一路狠难得看到女子。

回忆着这段时间,她在宫中似乎也狠少见到女性,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人,女性几乎不为宫婢,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。

她还以为是凤燎有性别岐视,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,但看来她想错了,连平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,就算有女性摊贩,男人一定随侍在旁。

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,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夫妻。

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挑健康,拿着伞遮阳坐在一旁,丈夫身强体壮,一边吆喝卖着东西,一边还不时回头看着正在休息的妻子,见摊子没客人经过,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,可以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着。

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,于是她带着笑容继续往前走,没想才走了几步,同样又是一对夫妻,女子看起并没怀孕,也没有任何残疾,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装菜的竹篮,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,跑到妻子的身边,还不忘开口碎碎念。

「干什幺?去去去,你去一旁把菜叶挑乾净,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。

」男人露出臂膀,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,还把妻子赶往阴凉底下。

又是一个妻奴。

她觉得疑惑,脚步又往前走,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。

这城里的每一个男人对女性都十分的爱护,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,需要他们温柔呵护。

她想,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?花露看得傻眼,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,就这幺一头撞上去。

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——不管怎幺走、怎幺绕,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。

原来不只在宫内,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,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调教得吃重咸,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,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。

「对不起。

」她撞到人,所以她先道歉,但一抬头,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还跟着几名小跟班。

呃?她愣了一下。

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小说一样,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?瞧瞧他们的长相,长得还过得去啦!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,她勉强可以让他们搭讪。

当她沉浸在小说幻想情节当中时,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,急急忙忙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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