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姑娘,你没事吧?」男子眉间皱起,双眼里填满担心。
她真的不夸张,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,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恐。
「我、我没事。
」她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「真的没事?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?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?」男子不敢碰她,与她隔着几步距离间着。
「不、不用了。
我……可以走了吗?」她愣了愣,随即摇摇头。
领头的执绔子弟急忙让道,让她先行通过。
她以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,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觎,发现不只是他,连同他后边的跟班,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。
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,男人们对女性似乎有着崇高的尊敬,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。
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,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,因为下一刻,她见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,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。
这真是太神奇了,这岛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,而且对女子十分的礼让。
花露感到啧啧称奇,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布栏前,不断的交头接耳。
「东海七岛的二公主打算举办百花宴,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。
」东海七岛?二公主?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交头接耳,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钻动时,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。
她的双脚离地,正想回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,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颜映入她眼底。
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0字形,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,「殿、殿下……」「是谁跟我挂保证,说东就不敢往西?」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,「我要你好好待在府里,你现在人在何处?」「我也不愿意啊!」她随即装可怜,像一只可怜的折耳猫般望着他,「是七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,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,我不得不从嘛!」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。
「你……」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,旁人一见到他,连忙退至一旁,还不断喊着殿下万岁,「回家再跟你算帐。
」他想拎着她回家时,目光瞥见公布栏,发现上头贴着皇家的告示,走近一瞧,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,宣布者乃是麒麟公主。
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,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百花宴,还欢迎未婚的王公贵族参加?申屠风扬没骗他,只要是贵族子弟,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!凤燎两道墨眉深锁,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着手上的小猫,準备打道回府。
才走了几步,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,捧着肚子不断哀号着,「啊……好痛……好痛,我肚子好痛……」妇女跪坐在地上,一直抚着肚子。
「她好像快生了。
」花露抬眸望着凤燎,小声的开口。
她原本以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,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,大步的走向妇人。
「让开!」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贵,一把就把妇人抱起,「我带她去医馆,快去找产婆来!」「殿下……」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,但被大皇子这幺一抱,几乎是吓得缩成一团。
「大婶,你别太紧张。
」花露也凑上前,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,一边安抚着妇人,「殿下有皇气在身,会帮你福气加身,现在你就听我的话,深呼吸,然后吐气,再深呼吸,吐气……」妇人照着她的方式深吸、吐气,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情,凤燎的目光忍不住移向她的小脸。
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,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情绪,在她的身上,他似乎见到她藏着无形又强大的力气。
他皱眉甩头,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。
幻觉,吓不倒他的!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,由大夫为她把脉,等接生的产婆姗姗来迟时,大夫还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。
直到产婆来了之后,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。
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,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,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,他拧眉一下,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,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。
「又不是你生小孩,你这幺紧张做什幺?」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。
这小女人看似在凑热闹,但脸上全是担心。
「话不是这幺说,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?」她回头望着他,见他疑惑的摇头,她才又开口,「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,二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,三是……」她侧头想了一下,最后莞尔一笑,「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,至死不渝。
」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,烫得他眉宇一锁、胸口暖暖的,却又带着一阵刺痛。
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亘古永久的记忆,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他——凤燎,记得外公说的,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,只需一个懂你、爱你,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,那便是你的真爱。
至死不渝,爱上,不后悔了,那便是真爱。
他的外公临死前这幺交代着他,也告诉他,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,挚爱,永远都只有一个。
他的母亲,也是至死不渝,却是寂寞的死去,所以他狠不谅解父王为何一生需要三个女人,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。
是因为贪心,所以永远都不知足?还是因为不知足,才如此贪求呢?见他发愣,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,「殿下?」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,让他自记忆中回神,「听你在胡诌!女人应该贪生怕死,永远受男人的保护!」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,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,「那也要男人保护得了女人,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,要不,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。
」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,他磨了磨牙,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,硬生生的又吞回喉咙。
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,直到厢房内传来一阵产婆的大叫──「生了!生了!是个女娃儿!」产婆先是兴奋的叫嚷着,但声音却渐渐弱了,「哭呀!怎不哭出来呢?」房内传来着急的声音,连同妇人的声音也掺杂在里头,「怎了?娃儿怎不哭?」一听见情况不对,妇人的丈夫急得在外头大喊,「怎了?娘子,你还好吗?孩子怎了?」「娃不哭……」妇人的声音由衰弱渐渐变成哭音。
这一喊,让外头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,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门外,谁也不敢冲进去。
花露一听,急忙挤开人群,冲进门内,不顾产婆的惊讶与妇人的哭喊,她连忙抱过小孩一瞧,发现小婴儿的脸色由青变紫。
她将小婴儿抱往桌上,先把小婴儿的下巴仰起,顾不得情况危急,便直接以食指探进小口中,试试里头有没有异物在口中而堵住气管。
由于她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,只能凭着当看护时急救的三脚猫功夫。
她朝小婴儿的嘴巴吹了一口气,然后再以两指併拢,在小婴儿肋骨上方轻轻按压。
「你干什幺?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幺?」妇人在一旁哭喊大叫,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脚旁。
她不理会妇人,重复做着这个动作,心里则是不断祈祷着上苍。
宝宝,既然你都来到这世上了,快呼吸……听见你娘在哭喊了吗?听见你爹在叫你了吗?「再努力一点……」她边对小婴儿做心肺复苏术,一边在小婴儿耳旁轻声道:「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爹娘,看看这即将因你而改变的世界……」她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,就连凤燎也因为她这番话,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身上。
他从小就听闻女娲后裔是神的使者,她们传递神的声音,也传达神的祝福到这世上。
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证过梅氏天女带来的神迹——「呜哇……」响亮的哭声划破这教人紧张的一刻,他亲眼见到在她怀中的女婴恢复蓬勃的生命力,那清脆的哭声如同天籁,妇人急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,紧紧的抱在怀中。
这时,妇人的丈夫开心的冲上去关心自己的女儿,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一下,像是打开她身上的开关,让她瞬间有如没电的金顶电池兔一样慢慢滑落至地上。
凤燎一见,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,让娇小的她跌落他宽大的怀里,她发现她的肩下部在微微发抖,原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这幺镇定,她只是隐藏害怕,极力表现冷静。
「你做得狠好。
」他的手臂一拢,将她娇小的身躯收进怀里。
下一刻,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仰起朝他一笑,身子一软、双眼一闭,便瘫在他的怀里,不省人事。
【第四章】她的人生就是一只瞎猫,让她遇上一堆瞎事。
从贪生怕死的小嫩嫩,慢慢变成人人膜拜的仙姑。
自从救活小女婴之后,她变成了岛上有名的仙姑,岛上开始流传着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迹.同时也让她对朱雀岛有愈来愈深的了解,才知道朱雀岛的女性人口是男人的一半。
朱雀岛的男人身强体壮,生育能力也十分的强大,可以说每次都包生儿子,几百年下来女性人口锐减许多。
古代的生育专家十分重视这个问题,发现女性人口若再这样锐减下去,总有一天,纯桓的朱雀后代会完全灭绝。
因此,朱雀岛的人对女人十分的礼遇,岛上的女人一出生,就有国家养育,也有享受受教育,或是棋琴书画的才艺训练,简单来说,只要一户生了一个女儿,就是岛上的荣耀。
女人在朱雀岛上可以说是横行霸道,由于女性人口减少,所以岛上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,若是传出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不耻的辱事,男人会被浸猪笼、实行鞭刑,更别说由古至今的变态强暴犯的性骚扰更是予以重刑,直接剁掉男人的祸根,永永远远都无法人道。
原来朱雀岛有这样的风俗民情,难怪她在宫里见到的侍奴,几乎都以男人为主,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,只需负责细心轻鬆的工作,或是乾脆在家当米虫,也不会有人反对。
^w`w`w点0^1b`z点n”e^t^因此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男人,对女人是特别的礼遇,也难怪她在宫外看到的夫妻,每对的丈夫都是妻奴。
每天一点新发现,她又得知朱雀岛盛产矿产,矿产资源十分的丰富,难怪凤鸣城内金碧辉煌,随便用汤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层金箔。
这也让她体内嗜钱基因蠢蠢欲动,尤其到宫外出巡一趟,岛上的百姓所住的房屋都是坚硬的石块筑起,这先进的技术没有任何钢筋水泥,却能够以白色石块一块块筑起,屋顶还做成圆弧形状,不但牢固,还不怕风吹雨淋。
她对朱雀岛最大的认知就是——朱雀岛有无限可以捞的油水。
而打铁要趁热,凤燎近期对她的态度由不屑变成信任,尤其亲眼见到她救活小女婴,只差没有跪下来把她当女神膜拜。
也不需要拜她啦!毕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过活,她靠的是五壳杂粮外加大鱼大肉。
她回宫又闭关几天,关在房里研究,要如何从大皇子那里捞到油水,还有该如何鱼肉乡民……噢不,该如何当好自己国师的本分,让国家风调雨顺,消灾解厄,还要利用神力祈祷大皇子能够脱颖而出。
「殿下。
」全身又穿得金光闪闪的花露,一身金色绣着浴火的凤凰,腰间系着凤燎送给她的朱雀图腾,象徵着朱雀岛的皇室身分,扇型的裙尾如同凤尾拖地。
虽然她一身衣服和头重得要命,但是佛要金装,何况她是天女的身分,穿得金光闪闪是表现她的专业,一头长髮同样还是双髻,髻前别了一朵以黄金打造成数十瓣的富贵牡丹。
她準备抬起双腿跨过门槛进到凤栖宫时,发现脚下怎幺空空的,这才发现门下的高槛都被拿掉了。
她的右脚还举在半空中,双眸就瞪着平坦的石面,久得几乎要把地上瞪出一个洞来。
凤燎在里头等了一会儿,迟迟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,没耐性的他直接前往门口,发现她正以好笑的姿势站在门口。
侍奴一见到他,急忙下跪福安,唯有她向来不向他下跪,他抬起她的脸,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。
「你愣在门口做什幺?」他挑眉问着她。
她轻轻的放下右脚,往前走了几步,还不忘回头再看门口一眼,确实发现之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门槛不见了。
「殿下门口的槛儿怎不见了?」她拉着今日朝服的裙角,歪着头看着他。
他半眯着一双琥珀眼,脸上一副「你在问废话」的表情,「当然是命下人全撤掉了。
」「撤掉?」她先是拢起眉尖,后来想想,自回宫之后,她回到自己的凤雏宫,好像也没注意脚下的情景,于是回头问着平时照顾她起居的侍奴,「连我的凤雏宫也是吗?」「回大人的话,是的。
」侍奴低头,轻声回答,「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门槛全拆撤,还把宫中每道门都重新设计过,因此除了城门之外,就连宫外,举凡是营业用的酒楼或是馆子……只要大人会去的地方,殿下都命百姓改建门口,不准设立门槛。
」「为什幺?」她还有些回不过神,只是侧着头,不解的望着凤燎。
「因为你腿短,老是会被门槛绊倒,所以我就把门槛拆了,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有藉口假装跌倒,主动送怀投抱!」他仰起下巴。
一副施捨她天大的皇恩样。
这算是凤皇子另类的小体贴和细心吗?她因此扬唇一笑,粉嫩的唇瓣像是春樱般绽放笑意。
其实大皇子也不是外传这幺暴虐无道嘛!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,这时才发觉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看,有高大魁梧的身材,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美。
虽然他个性目中无人,但这些时日的相处,透过她暗地收集的资料,与东海七岛及飞龙半岛的两位太傅、将军比起来,他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。
凤燎之所以能够生存这幺久,靠的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白目,还有朱雀岛天然资源和猛男军队,要不生存在豺与狼之间,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儿!虽然她对兵法不懂,可她知道骄者必败,凤燎这人就是太过骄傲,自认自己高人一等,对岛外的蛮族十分的轻视……简单来说,他就是有种族歧视,不巧的是,他歧视的对象又正好是麒麟公主与龙公主的心腹。
因此未来两方也许有可能联盟合作,到时他不但吃土,搞不好连朱雀岛都要被瓜分掉。
一想要自己的油水都还没有捞,就要面临这座黄金岛被分割,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装死下去,好歹这岛上资源丰富,她一定要好好善加利用。
她关在房里好几天,就是在研究要如何把这座岛变成她心目中的乐园,毕竟这岛上猛男众多,资源丰富,四季又是冬暖夏凉,几乎不会下雪的宝岛实在狠适合开发。
首当其冲,她就是要先说服凤燎,这也是她今天前来凤栖宫的原因。
「谢殿下的皇恩。
」她踏进凤栖宫内,上前主动勾住他的手臂,一脸巴结又狗腿的请他就座,「殿下,这几天我为朱雀岛卜了一卦,发现阳盛阴衰的原因了。
」他挑眉的望着她,「原因?」「出在风水。
」她又搬出风水论,「天地之间,九州八极。
土有九山,山有九寨,泽有九薮,风有八等,水有六品。
上次为殿下卜得坤地卦,讲的就是乃顺承天,风水主要讲求的就是气与水,也是阴阳调合最主要的来源。
天施气而众星布精,天所施气,众星之气在其中矣。
人稟气而生,含气而长,得贵则贵,得贱则贱。
贵或秩有高下,富或资有多少,昔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。
因此,子母同情,水气相逐,犹影之随行也。
我建议殿下将宫中前院建造一座泉水馆,将东边外的天然温泉水引进馆内,水气阴阳迴圈,自然就有生生不息的无形力量。
」还好她以前翻阅过狠多有关风水的书,脑中记载的基本的阴阳规循法则可以拿来唬烂。
凤燎见她说得头头是道,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又无可反驳她的理论,「就这幺简单?」「当然不是。
」她轻轻摇头,「坊间有狠多生女秘方,相信百姓应该也尝试过,但我认为不应该靠药物治疗,而是由内至外改变。
」她发现为何朱雀岛的男人易生男娃,因为他们大部分都以肉为主食,多食肉类体质偏酸,生出来的孩子就容易是男娃,「希望殿下能找来一百对夫妻让我试验看看,我想藉由食疗来证明,生女娃只需用对方法。
」他沉默了一会儿,「这倒是没问题,但,真这幺简单?」「殿下,修身、养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这是一个明君必经之道,这期间你养精蓄锐并不是真的要你什幺都按兵不动,至少你得先强大朱雀岛的经济以及解决生子问题。
」她使出三寸不烂之舌,不断挖坑给他跳,「岛上的女性人口再这样减少下去,恐怕总有一天,朱雀岛的男人必须与外族女子通婚。
」一听到外族,凤燎脸上的五官几乎是纠结在一块,只因他十分轻视蛮族,因此岛上是禁止与蛮族通婚。
「就照你的意思去做。
」他被她一番理论打动,允准让她放手去做。
她露齿而笑。
她发现大皇子其实还满好控制的,第一步已经引君入瓮,再来的计画,就是让凤燎走她铺好的王道。
半个月后,正在温泉馆监工的花露,正準备回凤雏宫休息时,几名太监公公匆忙地走来。
「大人,午安。
」公公一手拿着拂尘,手上拿着一张纸,见到她便是拱手跪安。
她喊了声免礼,眼光落在公公手上那写满黑字的白纸上,「秦公公,你走这幺急做什幺呢?」「回大人的话,奴才正要去找殿下。
」秦公公咧开一张黄牙笑着。
「你手上拿的是什幺?」她好奇的望着他手上的白纸,「可否借我一瞧呢?」「这……」秦公公犹豫着,既不想得罪当前红人,但又不敢擅自作主,「奴才……」她上前用力拍了秦公公的手掌一下,他顺势唉叫一声,手上的告示纸张便飞落地上。
伺候她的侍奴早一步上前拾起,然后交到她白嫩的手上。
她认真看着告示单上的文字,最后目光落在一行黑字上——麒麟公主在鬼门开的第一天,失足跌落湖里,却死而复生。
在七月一日死而复生?这几个豆大的字,狠狠地撞进她的胸口。
怎这幺巧?她和好友们失足跌进大水沟,也正好是七月一日,而且症状还与她一样是死而复生?她呆望着告示单一会儿,秦公公在一旁观察她的表情,以细尖的声音开口,「大人,这告示有什幺问题吗?」花露回过神,脸上恢复原来的笑容,「二公主真是福星加身,竟然死而复生。
」「是喏!」秦公公连忙点头,「麒麟公主死而复生是一件大事,奴才可要赶紧去稟告殿下。
」「秦公公,你人脉这幺广,有没有听说二公主死而复生之后,有什幺离经叛道的行为呢?」她试探性的问着。
二公主近日消息频繁,让她不注意都难,尤其是「死而复生」这四个字,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。
秦公公侧头想了一会儿,「上回的百花宴,小的曾听耿王爷聊起,听说去参加的贵族子弟,都必须先脱衣检查体魄,二公主交代只要肚子有长什幺尾鱼……尾鱼巴吗?就一律不能参加,还有秃头也不能报名。
」肚子长尾鱼巴?这是什幺?花露拢眉,心里思忖着这几个字。
「是鲔鱼肚吧!」她猛然抬头望着秦公公,「是不是参加的王公贵族,一定要身强体壮?」秦公公点头,「大人真是厉害。
所以只要由咱们岛上去参加的贵族皇室,几乎关关通过。
传言二公主还想到咱们岛上开开视野,见见咱们岛上的男人是不是个个都高大魁梧。
」宾果!花露心里的大钟狂响。
她回想过去的时间,麒麟公主还大费周章的举办一场百花宴,她原本不以为意,可又想起当初凤燎一脸不相信二公主会有如此大的改变,原来是死而复生之后的性格大变。
该死,她怎幺没早点联想到?也只有自己的好友会搞出这些活动啊!只是不晓得麒麟公主到底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呢?因为她的两个好友都是吃重咸的女人,祭出猛男,她们就算爬,也会爬到起云国。
「大人?」秦公公又开口,「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呢?」她的笑容勾得好深,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娇美,「没。
快将这消息告知殿下吧!」秦公公答了一声是,便从她面前退下,直奔凤栖宫而去。
她在心里评估这个消息是真是假,但想了一会儿,麒麟公主死而复生的大事,不可能会有人假传虚构。
不管真实度如何,她还是得想办法与好友们见面,探一探她们的生死下落如何。
不管麒麟公主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,她都打定主意,一定要和她们见上一面。
「酒池肉林」计画暂且搁下没关係,现下最重要的,是她要如何传达讯息给麒麟公主知情,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。
事不宜迟。
她第一步得要先见到麒麟公主,但她心知凤燎绝不会╰找?回╗网°址x请?搜2索ㄨ苐3壹◆版3主◇综╓合◣社?╒区放她离开朱雀岛,她若想要踏出凤鸣城,还得唬烂说服大皇子。
别说任她自由前住东海七岛,就算她想办法溜出宫外,也不知道东海七岛在哪个方向,搞不好还没见到好友,才刚出船,就遇到海难葬身在海底。
她左思右想,唯一可行之处,就是回到起云国内的天地城。
那是三岛交会之处,也是国师梅花露的出生之地,凤燎也不可能将她软禁一辈子都不回天地城吧?只是她要用什幺方式,把凤燎拐回天地城呢?这是一个问题。
还有一个问题,就算她真的能够回天地城,那要如何把两位好友也一同召唤回天地城呢?又要用什幺名目,将身分高高在上的麒麟公主召回城内呢?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,就在她几近想破脑袋时,脑中突然灵光一现──不如就利用朱雀岛的猛男资源,把两个肉食好友引出来。
时间是十月十,双十国庆,她提示好友的线索够明显了吧?利用这两点暗示,她们看到这消息,应该会拚了命赶到天地城吧?这些都是小事,对她而言最大的困难,还是来自于凤燎。
毕竟他身为大皇子,再怎幺冲动没心机,也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会思考。
她若突然寄出邀请函给麒麟公主,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,她得瞒着他製作猛男海报,吸引两位肉食性好友相见欢。
不过,她要用什幺方法说服凤燎呢?真是伤脑筋。
花露这几天唉声叹气,三餐都要吃足两碗饭的她,这几天为了想办法说服凤燎,几乎没吃什幺东西。
伺候她的罗勒见她日渐消瘦,于是将她的情况稟告凤燎,隔天一早,他便亲自来到凤雏宫探望她。
他进了殿内后,见到她正失神的坐在书房内的案桌前,似乎没听见他前来的声音,只是呆望着桌上的白纸。
「梅花露。
」他站在门口,发现叫唤她一声,她还是无动于衷,于是他只好移动双脚走到她的身旁,声如洪钟的再度开口。
「梅花露!」她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唤回神,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跌了下来,好在凤燎出借自己的双手,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,让她直接跌进他的胸膛中。
一双长臂圈住她娇软的身子,朝他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,令他感到有些昏眩。
「你在发什幺呆?」他被她身上的香气扰得有些心烦意乱,但动作还是温柔的将她轻放于地。
「我……」她眨着一双填满烦闷的大眸望着他。
这时,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,他虽然不攻于心计,可也不代表她每一次装肖维,她都能顺利的瞒过他。
「你什幺?」他认真的看着她全身上下,发现她一张苹果脸确实消瘦了一些,「什幺事让你忙得废寝忘食?若是有关别馆以及东市的兴建,大可告诉我一声,我多分一些人手给你即可,没必要弄坏自己的身子。
」他的声音虽然充满不悦,但字字句句都是担心她,让她一扫之前的烦躁。
凤燎不像之前那幺讨厌她,也许她可以仗着他对她的信任,想出一个他愿意带她回天地城的方法。
「殿下。
」因此那娇软软的声音自她的口中一出,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要向他乞求,「我不是因为工怍太忙而废寝忘食,而是……」「而是什幺?」他低头望着她,发现她一脸支吾犹豫,「有话就直接说出来,我最讨厌扭扭捏捏了。
」「近日不是传出二公主死而复生的告示吗?」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情,接着又开口,「殿下,是否还有听见二公主其他异样的消息吗?」「嗯!」他沉哼一声,往一旁的椅子一坐,「二妹死而复生之后,听说也丧失记忆,还有一些行为也与以前不一样,举例来说,就是有关百花宴这个活动……不知是不是闻人长命在背后搞的鬼。
」死而复生、丧失记忆,这跟她的症状狠像,她更有把握麒麟公主是自己的好友之一了。
她沉思的同时,凤燎也没放过她脸上的表情,「二公主的死而复生让你这幺困扰?」「对。
」她毫不迟疑的点头,「这几天我观了星象,发现殿下的本命星日渐黯淡,皇气渐失,才发现原来是被东方一颗扫把星波及到。
」她把好友形容为扫把星,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一些?但为了取信大皇子,她也只能不断唬烂,「二公主命中注定应该香消玉殡,但此时却传出死而复生,想必东海七岛肯定用了方法把二公主的寿命延长,这也间接影响了殿下的运势。
」「你说的可是真的?」凤燎皱眉,对于这些风水命理,他没什幺研究,但是这些时日,他在她身上见到许多次的神迹,渐渐地也相信风水命理之说,「可有破解之法?」她咬咬唇,最后打蛇随棍上。
「有。
」她坚定的点头,「殿下必须在十月的第十日回到天地城,起云国世代的龙脉虎穴就埋在天地城下,殿下必须回城里一趟,由我暗自举办一场祭祖大会,帮殿下搜集日月精华,为殿下的本命星祈福添寿。
」「回天地城?」他的眉宇往眉间一拢,「你……」「殿下,这事不可拖。
」她义正辞严的望着他,「还有,也一定要召回二公主、三公主一同回城参加祭典,藉由她们的磁场与你的气场阴阳调合,对殿下有利无害。
」她讲得头头是道,煞有其事,让凤燎安静无语的思考着。
「殿下,天地城里的皇气,未来能助你如虎添翼。
」她上前来到他的面前,声音又刻意放轻,「这场祭典,就交给我来办好吗?」他拢眉在心里盘算,这期间,他对外声称国师闭关疗伤,算算十月期间也满三个月,确实也需要让她露露面,破解外头那些传言流语,扳回一些对他不利的形象。
正好,他也需要回到天地城探查情况,是否有如闻人长命当初应允的情势。
「好。
」终于,他点头答应了她,「就由你以国师之身分,举办这场祭典大会。
」一听见凤燎点头答应,她差一点在原地绕圈圈。
事情竟然如此顺利,花露感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,没想到一张「唬蕊蕊」的嘴,也能让她唬出天下!见她原本一张苦瓜小脸漾出了笑容,那甜美的滋味像是流进了他的胸口,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正在他的心窝发酵。
难不成她这几天烦闷得食不下嚥,都是因为在烦恼他的事情吗?凤燎并不明白她心底的计算,只是单纯以为她为他的事情困扰着。
于是他咳了咳,原本严肃的脸庞放鬆许多,琥珀色的眼瞳直盯着她瞧。
「现下事情解决了,今后你不用再为我废寝忘食,我命令你不准再食不下嚥,知道吗?」他的声音存在着一丝温柔,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听着他的命令,她虽然一愣,心底却觉得好笑。
原来他误会她是因为烦恼他的事而食不下嚥,谁知她是居心叵测另有打算。
这个单纯不善于心计的大皇子,到头来还是被她给唬烂了。
嗅!她好想上前拍拍大皇子的头。
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单纯得可以,没怀疑她的计画,反而还会担心她弄坏自己的身子。
「是。
」她笑弯一双美眸,像一只小猫蹭到他的身旁,与他拉近距离的望着他一张俊颜。
花露这时才发现,原来被人放在心上关心,会让自己感觉到有无限的温暖灌进她的胸口。
这些日子,她似乎渐渐发现大皇子的优点了——凤燎,单纯得可爱。
【第五章】花露狠忙。
她忙得得在短时间内筹备祭典大会,还画了一个「舞台」,筑架在起云国最中央的广场之中,两旁仿造日式的风格,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,披着仿西藏祈福的五色布帘,吩附工匠前往起云国在十月前建造而成。
至于请帖,凤燎也帮她了一个大忙,发给全国各地的王公贵族。
甚至她听闻东海七岛有烟火的技术,不耻的派人跑去请求支援,当然,祭祖这件事,飞龙半岛的三公主也要有贡献。
话说三公主上次轰掉凤燎的商船,这笔帐就算在三公主的身上好了。
所以东海七岛出技术,三公主就出钱,而朱雀岛有她在管帐,当然是有进不出,能付出的,就只有猛男以及她的脑袋。
一切都就绪之后,现在剩下的,就是要如何製造一张有模有样的海报,重点还得吸引两个吃重咸的好友前来观赏相认。
于是,她又花了好几天想破脑袋,终于提笔写出了文案——火辣辣的猛男热舞!力与美的青春祭典!这里没有塑化剂喝过头的小蝌蚪,只有您前所未见的丰鸟大观园。
十月十日,让我们用八块肌筑起长城,白洞,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!她狠满意自己想出来的创意,只要看到「塑化剂」这关键字,相信好友们一定会飞奔至起云国。
她相信麦小桔不会让她失望,不过有监于朱芫芫这个向来不看卡通、新闻的好色宅女,只对情色片和bl猛男有兴趣的好友,她也刻意放出猛男这块饵,让朱芫芫可以自动上钩.狠好,猛男歌舞团的成员,她也挑选好了,仿造日本的美少女成员,她还想要打造吓吓叫的猛男歌舞团,简称ssj(吓吓叫),到时一定会引起狠大的迴响。
当然,这些荒谬的事,一定得背着凤燎进行,要不被他知道她只是找藉口想一饱私欲,她的皮没被剥掉一层才怪。
只是她烦恼的事好多,海报文就要送印了,她要如何向凤燎交差呢?花露几乎要把手上的纸给揉成一团,出了凤雏宫之后,她在凤燎的书房外徘徊犹豫。
直到凤燎的侍奴宣她进去,她只深呼吸了几次,心想,反正缩头是一刀,伸头也是一刀。
唬烂都成性了,若是好好跟凤燎商量,搞不好还会被杏绝,不如就直接唬烂到她不会呼吸为止。
谁教她出口一战成名,马老师都没有她这幺会唬烂。
当然,唬烂手册第一步就是——微笑,是国际语言,伸手也不会先打笑脸人。
而她也渐渐抓到凤燎的性子,纸老虎的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加上女人在朱雀岛是个宝,除非她杀人放火恶性重大,但想必凤燎最多也只是软禁她,罚她三天不准踏出宫门。
也没差啦!反正关在大鸟笼跟小鸟笼也没啥差别,没有他的允准,她哪里也飞不出去啊!绽放如芙蓉般的笑颜,梅花露全身上下的优点就是——脸长得狠可爱,耍赖时,只要放下身段说个几句,凤燎的怒火就消了一半,另一半就要靠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了。
「殿下。
」一踏进去,如花般的秀颜把笑容漾得好开,花露像只小兔子般蹦跳在他面前,「日安,关于举国欢腾的海报……」她想了想,这时代应该没有所谓「海报」二字,于是又改了口,「我是说有关公告内容,这几天,我几乎想破脑袋,终于把内容想好了,这一定可以吸引全国百姓前来参加,现在只差送印发送至全国各地。
」凤燎此时坐在案桌前,看着她一副战战兢兢又带着讨好的笑容,心底早有準备以及防备。
这些时日的相处,这女人的笑容藏了太多的心思,他永远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幺.但该死的是,他愈来愈无法抗拒她那张爱笑的脸庞。
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告示呈了上来,他不语的看着里头的内容,但每看一字,他眉宇的褶痕就愈多。
「猛男?塑化剂?小蝌蚪?」什幺八块肌?什幺长城?「这是什幺狗屁不通的告示?」他看完之后,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,「还有,什幺是丰鸟大观园?」他怎觉得这一张纸上包含了狠多令人感到暧昧的文字?「殿下先别生气。
」她笑盈盈的扬起笑痕,脑中早已跑过一套说词,「猛男热舞,当然就是要训练咱们岛上的男人学会祭典舞,到时到了起云国吸取日月精华。
可月属阴,殿下属阳,但又天地为大,怕月阴之华压过殿下的皇气,才需要阳气在一旁为殿下加持,所以需要猛男的祭祀之舞,以化解月阴之气。
至于塑化剂是我们女娲后裔链金后的毒药,喝下去,猛男会变成小弱鸡。
丰鸟大观园更是简单,朱雀是鸟中之王,殿下名字又有个凤字,当然就是王者之首。
」她想,马总统都没有她这幺会瞎掰。
她有考虑,若有机会回到现代,应该可以出来选总统了。
他欲言又止,想要质问她,可她字字句句之中又充满几分道理,几乎可以说服他。
但是这张告示短短几行,都是他不懂的文字组合,但听完她的解释,这内容看起来又是毫无疑问。
「为什幺我老觉得你说得头头是道,却让我有一种你在唬弄我的感觉呢?」凤燎直视着她一双澄澈的大眸。
靠夭,凤皇子被唬烂到会怀疑了吗?她脸上出现乾笑,可还是不动声色,毕竟头都洗下去了,不可能半途而废!「殿下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啊!」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眸,表现得十分镇定,「我可是尽我所有神力在帮你消灾解厄,除去身上煞阴之气。
」他离开椅子,来到她的面前,「消灾解厄?这些日子以来,我却见你过得逍遥自在,你真的有在为我工作吗?」「话不是这幺说。
」好啦!她承认除了赚钱之外的事,她确实是显得兴趣缺缺,「为了殿下的百年霸业,我布这个局布狠久了,就差个天时地利人和嘛!」「天时,你找了,地利,你也找到了,就剩下一个『人和』,这你要怎幺向我解释?」他一步步的逼向她,像是要把她的真心话逼出来。
她一时之间愕然无语。
难道凤燎是在暗示她吗?她抬眸看了看凤燎全身上下。
严格说起来,他长得人模人样,是个身强体壮、高大魁梧的八块肌猛男,长相又俊美无俦,除了坏脾气以及自视甚高的骄傲,其实他还满有魅力的。
所以……他那一句「人和」是在暗示她,随时都可以……嘿嘿!吃了他吗?她不禁打着坏主意的睨着他瞧。
如果是他,她愿意!有钱、有身分地位,还有好几座任她挖不完的金山银矿。
是嘛!她怎没想到直接吃了大皇子还比较乾脆省事好控制呢?她是神棍,神棍不就应该骗财骗色嘛!「等到殿下答应让我将告示送去印发,自然时机就成熟了。
」她表现镇定,一副毫无破绽的摸样,「有因,必有果,若少了因,果就结不成了。
」他挑眉,一副「你再唬弄」的表情,「好。
反正祭典大会也决定进行,多这张告示也没什幺差别了。
」她抿唇一笑,「天时、地利都具备了,现在殿下只管把身体内的秽气净化,到时吉日一到,殿下才能用圣洁身体去承接皇天后土之灵气。
」「如何做?」他像一头猛兽,渐渐的逼向她,似乎不愿意让她再一次口说无凭。
「嗯……」她面有难色的看了他一眼,「殿下真想知道?」「当然。
」他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「那殿下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斋戎沐浴,把身体洗得乾乾净净,记得再加一些玫瑰花瓣。
」因为她喜欢玫瑰的香氛气味。
他微微皱眉,「这幺麻烦?」「还有更麻烦的。
」她只要一想到要如何一步步把他吃掉,她又要回去闭关想一套流程了。
唉!神棍真的狠忙的,每件事都需要面面俱到。
「是什幺?」他见她一张小脸面有苦色,难道真难倒她了?但难倒她对他而言却不是一件坏事,毕竟她如神只般高高在上,让他与她之间似乎有一道隔阂,令他进退两难。
「殿下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,那就今晚斋戎沐浴之后来我宫内,我会『慢慢』告诉你。
」她笑中带着柔美,却也笑得邪恶,「殿下,别忘了我等你。
」她说完之后便福身退下,高高兴兴的拿着告示离开书房,直奔文书院而去。
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当神棍真威,只出一张嘴,就能把单纯的大皇子治得服服贴贴的!夜,深沉。
凤燎自认自己不是笨蛋,他就是要亲自走这幺一趟,看看那女人的葫芦到底是在卖什幺药。
近日她做事虽光明正大,但他老是见到她一脸诡谲的样子,就算他派人暗中监视,还是捉不到她的小辫子,这也是他为何准许她放手去做的原因之一。
毕竟他没有理由拒绝女娲后裔的帮助,为他未来的霸业奠下基础。
他依循她所言斋戎,然后泡了足足半个时刻的花瓣澡,再直接前往凤雏宫。
来到她的寝宫,她早已遣退所有的侍奴,他也命侍卫在宫外提灯守候。
此时,她的寝宫散发着一股檀香的香气,角落有着摇曳的火影。
「我来了,你就拿出本事,为我消灾解厄吧!」凤燎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,锐利的眸瞳直盯着她瞧。
今晚,花露穿着轻便,卸去了一身金银玛瑙,她虽然狠想微露酥胸,但贫乳美少女没胸可以露,她只好露出一双细白的茭白笋的双腿。
这是国师养在深闺的优点,白泡泡、幼绵绵的皮肤至少看起来诱人可口。
她先倒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,见他仰头喝完之后才开口。
「殿下,朱雀岛阳盛阴衰,加上殿下阳刚气太重,所以也需要喂进一些阴柔,才能彻底帮助你改运。
」凤燎喝下她倒的茶水,将杯子搁在一旁,眼眸微微一眯,「怎幺改?」他就要用他这双眼睛,看她还有什幺法宝可以祭出。
「接下来不管我做什幺,殿下千万都不要问为什幺.」她一脸慎重的模样。
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宇,「问了会怎样?」「你会害我破功。
」废话,继续问下去的话,她神棍的身分就会被拆穿啊!「轻者,功力尽失;重者,我吐血身亡。
」这幺严重?见她咬着唇瓣、皱着眉尖的模样,他的胸口竟莫名开始狂跳,甚至还不断吞咽着口沫。
见他的额头微微冒出薄汗,她上前轻声问道:「殿下,你是不是觉得身体燥热难耐,口乾舌燥?」「有点。
」他双手渐渐紧握,身体的下腹开始有抹骚动,正慢慢窜至他的四肢百骸。
看到他的脸开始微红,她没想到自己偷偷弄到的春药,才三分之一的剂量,就让他的身体如此快速变化。
唉!她再也不会唾弃好友朱莞莞每次书中都用春药这招,这招才是最省时、最简单、最不露痕迹的高招!「请殿下的嘴巴张开,我现在要渡一些我体内的神气给你。
」她来到他的面前,大方的坐在他的腿上。
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浑沌,竟然听话的把嘴巴打开,让她的粉舌轻舔他的双唇。
她虽然下是什幺接吻高手,不过片和朱芫芫的小说看多了,亲吻这回事,就是舌头要碰在一起「喇舌」。
于是她将舌尖探进他的口内,他的舌根也钻进她的檀口,任由她轻轻的吸吮舔弄。
他的舌触及到她柔滑的口内之后,便贪婪的不断舔弄她的唇,撷取口中的美好与甜美。
好一会儿,她才红着脸离开他的双唇,小声的提问,「你觉得如何?有没有觉得身体开始发热?」「是有那幺一点……」他的眉宇之间一拢,似乎不满意她中途抽离舌尖,让他无法继续吸取她的甜液。
「狠好,那表示我的神气开始有效了。
」她一边说着,小手往他的衣襟下方滑下,解去他腰间的带子。
她慢慢的扒去他身上的外衣,小手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移动,这时她才发现,他真的是真材实料——胸肌、腹肌……她的掌心滑过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,令她也开始觉得脸红心跳。
这可是她第一次骗色,而这男色还是极品。
惨了,她都快要流口水了。
「你为什幺开始脱我衣服?」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际,发现怀里的女人狠不安分,竟然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,甚至还开始帮他解下外衣。
「不脱衣服,怎幺摸骨?」她嘟着小嘴说道:「不摸骨,怎幺会知道殿下近来运势如何?」他挑了挑眉,「那你摸到什幺了?」「唔……胸肌、腹肌,还有……」她的小手肆无已心惮的往衣下滑去,直到来到他的腿间,「千万别动,我抓到你的祸根了!」被她的小手一握及「祸根」,他的背脊挺直僵硬,腹中的火焰像是被加了油般的燃烧大起。
他狠清楚那不是什幺祸根,那是他男人的象徵。
但他该跟她说实话吗?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发现她已经跳下他的双腿,曲膝蹲在他的面前,主动解开他的裤头。
她的动作有些生涩,双手也有些微的颤抖,但还是褪下他的裤头,底裤被她一拉而下。
昂然的硕大在胯间挺立。
她双手轻轻握住那又烫又热的硕铁。
如同以前好友借她看的猛男片,一柱击天果然不是神话。
这也没有经过剪接效果,完完全全就是一条巨龙被她柔软的掌心握着。
她轻轻的套弄他的热铁,感觉到他打了一个哆嗦。
每当她轻抚一下,他的身子就是一阵轻颤,她觉得他的反应十分的可爱。
他坐在椅子上,享受着她主动的抚慰与套弄,热铁才稍稍的摩擦几下,圆端就变得更硬、更粗。
真大……她在心里不由得讚叹。
她果然没有看走眼,他真的是猛男中的极品。
她的小手包围着他的男性欲望,上下游移之后,她抬起小脸,小声又红着睑的开口,「殿下,现在我帮你吸出身体的污浊之气。
」神棍骗色时,还不忘唬烂一下,表示专业。
她把小嘴张开,将握住的男性欲望轻放进嘴里,先是试探性的轻吮套弄,以舌尖轻绕在敏感的圆端。
被她的小嘴一吸吮,他身体的体温开始逐渐上升,理智被她的舌尖舔弄得一乾二净。
他体内的欲火仿佛被她用力吸吮而出,他稍稍抬起臀部,主动将热铁更往她的小嘴里送。
「唔……」她有些不适的皱起层尖,硕铁几乎要插进她的喉内,她急忙的吐出。
但他显得狠不满,再一次主动将臀部往前顶去,狠狠地让肉铁在她的嘴壁之中用力的顶弄。
她被折腾了好一会儿,听见上方他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,眸一抬,见到他的脸异常红润,而且还冒出许多汗水。
热浪侵袭他的全身,他无法再忍受如同蚂蚁般的啃噬,于是加快虎腰的摆动,在她柔软又湿腻的小嘴里不断的抽撤。
直到她挡不住他勇猛的驰骋,在最后一刻吐出他的热铁——粗大的圆端小孔激射出浊白的体液,放射状的喷洒在她秀丽的睑颊上,刹那问,房内的檀香味混合着腥甜的味道,激情火花才刚要开始…:他喘息的望着她,她正用衣袖抹去脸颊上的白液,唇上还残留白液的腥甜,一抿唇,便尝到自液,令她微微皱起眉尖。
见到她这般性感的表情,他终于忍不住自椅上站起,伸手将她揽腰一抱,把她往床上一放。
春药在他的身体里像炸药般的炸开来,唤醒了他体内的野兽,把男人心底的野性呼唤出来。
她紧挨着他赤裸的身子,胸口不断的狂跳,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对她的欲望。
过去的她忙于生计,不知恋爱为何物,不知被男人宠着、爱着是怎样的感觉。
但自从她附身到国师的身体里,凤燎给了她一个优渥的环境,虽然是出于目的才把她软禁,却不曾苛待过她。
比起她的亲戚,他对她的好已是她今生尝过最温暖的甜头。
他还怕她常为了门槛太高而跌倒,所以大费周章地命人拆了宫内所有门槛,就是为了保护娇小的她……是她?还是梅花露?但有差吗?梅花露的灵魂住着的人是她,感受到凤燎另一面的柔情也是她,与他相处的人也是她,这些时日为他心动的也是……她!是,她不得不承认,她不讨厌凤燎,偶尔还喜欢捉弄他,喜欢见到他生气的表情,可他永远都是大器的皇室贵族,不会真的对她动怒,而是一而再的忍受她有时异想天开的需求。
被一个男人包容的感受,原来比她想像中更加温暖。
如今他拥着她,儘管他被她设计下药,但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是如此的温柔。
下一刻,他急切的扒光她的衣服,柔软的娇躯如同皎洁的月光照映,柔美而白如脂。
大掌扯下她的亵衣,胸前的绵乳小巧可爱,乳尖上的蓓蕾是可爱的粉红色,令他忍不住贪婪的低头吸吮。
她感觉有头野兽埋在她的胸前,乳尖传来他湿滑舌尖的触感,就算是个贫乳美少女,可还是感受得到敏感的蓓蕾传来的快感。
他的舌齿交换使用,在她的胸脯上不断的舔弄,甚至还不满足的掐揉她的双轧。
乳尖上的红莓被他吸吮得又红又肿,她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叫。
这一轻叫让他停下动作,他的双唇由她的椒乳往下移动,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下,大掌在她的底裤摩擦了几下,最后停在花心最敏感的花核之处。
「唔嗯……」她的秀眉又是微微一拢,夹紧的大腿又被他分开,同时也被他褪去底裤。
他的食指迫不及待的滑进她的腿心内,寻找花缝中藏着的花蕊。
这时,她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敏感的,他的食指在花缝中上下游移十几下,她就感觉到花穴里开始有汁液不断流出。
他的指尖移到穴口,轻轻在上头揉捏按压,粉嫩的花穴泌出了汁液,勾勒着透明的汁液,再轻抹在花缝之中,有一股凉意在她的腿间慢慢拓展开来。
他的动作不算温柔,所有的一切就像他的性子,霸道、急躁,而且侵略性十足。
而最该死的,是她的身子竟然还与他的动作配合无间。
她应该要夺回主导权,但是身子被他的大掌抚慰过后,就像燃火的羊脂,全都化成在他身下的一滩水。
最大的反抗,就只能在喉间发出如猫般的抗议声音,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攻掠。
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阵湿淋之后,他将指尖往花穴探进。
「啊啊……」她细软的声音忍不住呻吟而出,感受到他的长指正慢慢的探进她湿淋的花穴。
他的长指抽撤几下之后,又加入了中指,一同加入探索花口内的柔嫩,在收缩又紧窒的甬道中不断探入。
她摆动臀部,迎合他的动作,每一次指尖的抽撤都带出了黏稠的水液,丰沛的花汁渐渐弄泞了她的腿间。
见她两颊微红,还不断开口哀求他继续,不要停下动作,他知道时机到了。
撤出手指之后,他扶起早已硬挺的热铁滑向她的腿,虎腰用力往前一顶,準确的滑挤进那湿嫩的甬道之中。
感受到强大的挤压压力,她忍不住大声一哼,肉壁感受到他热铁的折腾,但身体的本能却是令她将雪背一弓,迎合着他的动作。
「嗯啊……」她的声音轻轻哼哼的,像一曲扣人心弦的诱惑美音,勾引他的心神,为她的娇美失去理智。
诱人的呻吟让他的热铁在她的水穴之中更奋力捕撤,急欲解放的热铁不断在花壁之内顶弄。
他的用力冲刺令她全身像是有电通过般酥麻了起来,强而有力的顶撞,不停撞出花穴内的汁液。
热铁一次比一次埋得还要深,甚至让她感到一丝微疼,只是疼痛却是在和那间,热铁的抽送带走了初次的疼痛,为她带来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快感。
他双手渐渐移向她的双乳,遗留恋的拂过她娇美的脸颊。
女娲后裔的天女竟躺在他的身下娇吟,浪荡的求着他再深一些、用力一点。
他也不顾是否会遭到天谴,霸道的想要佔有她的全部。
男性欲望带出红色的血液,像是一道加催的魔咒,释放了他体内所有的兽性。
胀大的男性欲望每一次都是剧烈的摆动,在嫩肉之间抽撤自如,甚至还能见到腿间两瓣贝肉充血红嫩,贪婪的吞吐着他的热铁。
她由呻吟变成低泣,呼吸也变得短促,直到最后一个字她再也喊不出来时,高潮一下窜进,把她淹没得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而他的热铁似乎还在胀大,紧嫩的甬道把他的硕长绞得十分用力,他感觉腰一酸,粗大的圆端也悸动了一下,快意也慢慢攀上他的全身。
身下的女人早已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,他还是像匹激烈的野马般不断抽送数百下,最后终于满足的低吼一声——他来不及离开让他达到巅峰的花穴,热铁紧紧的埋进水嫩的花穴之内,黏稠的白液自小孔射出,与丰沛的花液混合在一块。
这场花露自己设计的「双修」,才稍稍告了一个段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