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展现一把.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.」
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,焕章如是说道.而以往的经验又告诉给他,我们没
什么好怕的,与此同时他还攥起拳头说,有杨哥在,舵偏不了.「咱要速度有速
度,要技术有技术,只要别太粘球.」
王宏比划起手指头,虚逢起眼时怎看都一副色眯眯的样儿,「抓住空当见缝
插针,咱不会输.」
他这一通嚷嚷连同指手画脚,众人当即也都看到了打东门走出来的人——喝
醉酒睡了小半天的许加刚.这屄吵吵时,隔着道墙都没法阻挡那难听的公鸭嗓所
产生出来的噪声:「都过来,过来!」
临门居窗往桌子上一迫,边揉太阳穴边卜愣尾巴的劲儿就跟喝易拉罐中了五
万大奖似的,在身边围上来五六个人之后,更是吆五喝六唾沫横飞,「去捋几串
女人的奶头给我解渴.」
说话时丝毫不顾及班里是否还有没走的女同学,确实,连烟都点着呢,在他
眼里女同学算个屁.「刚哥,啥奶头?」
捧臭脚的们撩起嗓子来,嗷嗷的.「桑葚不就女人的咂儿头吗.」
这鸭子翘起二郎腿跟踩了电门似的,又连连摆手催促,「内天吃了几个还挺
甜,去,再捋几串尝尝.」
东张西望,声音越发肆无忌惮.「杨哥,赵~哥.」
打南边走回来时,还没等书香和焕章凑到近处,窗子里就探出个脑袋,脸跟
猴屁股似的,操起公鸭嗓喊了起来,「吃桑葚来.」
那劲头就跟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.书香这性子是给别人的东西就算对方扔
沟里也跟自己没关系,所以,关于许加刚提起的内些玩意他丝毫没放在心上,也
压根没理对方的热情邀请——摆手笑的同时,婉拒了对方的好意.「你等会儿我
.」
焕章冲着书香一转眼珠子,人就风也似飘了过去.见赵焕章独自一个人跑过
来,许加刚的底气似乎更足了——他从桌子上跳下来,搂住了焕章的肩膀,示意
其往教室后面走.「等有机会再请赵哥.」
还不忘念叨桑葚的各种好来,让焕章稍等片刻.焕章推了他一把,塞钥匙的
同时和许加刚保持着距离.「又喝多少?」
他皱起眉头问了声,鼻间酒气熏人,不知这厮喝了多少.「不到一瓶.」
许加刚从兜门里掏出了万宝路,让了过去:「大不了去体育室睡觉去.」
说话间可就从后门引着焕章走了出去.万宝路面前焕章摆手拒绝,与此同时
压低了声音问道:「上次给的还有吗?」
许加刚「哦」
了一声:「啥?」
转瞬抓挠两下卡巴裆,也压低了声音:「过瘾吧!」
这过程他续了根烟,眼睛虚眯起来,脸看起来特别红,摇摇晃晃行走在校园
里头,可能酒喝得确实不少,就有些抽羊角风,「走,带你再听个好的介.」
「抽屉里的?」
焕章一边问,一边朝着身后不远处的杨哥使了个眼儿,随之拐过墙角.「哦
,你听了?」
迎面撞上摘桑葚的,他就抢了过来,冲着焕章神叨叨地来了句,「这玩意可
解酒.」
当即扔进了嘴里,「跟他妈咂儿头似的,看着就想嘬.」
还扔给焕章几个.「对了赵哥,骑马内事……」
一路上喋喋不休,踢开体育室的门许加刚又把烟让了过去.焕章捂起鼻子,
除了难闻的酒气似乎又闻到一股臭脚丫子味,不得已,这才把烟接在手里:「不
都说了吗,我己个儿又没单独骑过.」
「我可问了,」
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,许加刚对着烟屁勐嘬一口,烟雾缭绕时,整个人舒爽
地打
了个酒嗝.「你妈内晚」,烟头扔了之后就四仰八叉躺在了床垫子上,「琴
娘让我骑的.」
「我舅又不在身边盯着,怎么骑?你以为你是佐罗吗?再摔死你.」
烟抽完了,除了风扇嗡嗡的,也没再搜寻到什么新鲜玩意,见许加刚躺在垫
子上嘚屄嘚没完没了,焕章就不乐意在这闷着了,「你屄鬼念什么呢,话怎这么
密?喂,喂,我说你屄可别尿炕.」
许加刚从垫子上腾地坐了起来.他老脸通红,看向赵焕章时,他伸手在四下
里胡撸着捏起个桑葚,扬起脑袋,伸出舌头舔了舔.吧唧声中,桑葚在那厚嘴唇
上时隐时现:「那磁带可花了我不少钱呢.」
思想认知或者说从精神层面上讲,上了秀琴之后起码能有个立竿见影的效果
,为此他也曾多方设想过,比如说赵焕章见自己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然后他会
当着众人的面把其踩在脚底下,像爹训儿子那样告诉他:你妈被我睡了,这就是
跟我斗的下场,并且把其母亲在床上的风骚表现一一讲述出来,让赵焕章从此再
也抬不起头,彻底沦为他人眼里的笑柄.……可事实上这种玩了别人母亲后的愉
悦激动以及产生出来的控制欲、成就感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——可以任你为所
欲为——拿出来四处显摆,而赵焕章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——认怂了.令人更为
惊讶的是,自己现在的局面——为何还会低三下四?简直没道理吗!「多少钱?」
「就这么怕你妈?」
似是酒后吐真言,然而当着焕章的面许加刚并未继续之前的话题,他很激动
,也很兴奋,「琴娘多好的人.」
操起沙哑的声音,一发不可收拾,「不是我说你,琴娘,你就不应该气她.」
那噘起嘴的样子就跟猪拱子似的,忍无可忍之下焕章踢了他一脚:「问你话
呢?」
像是被踢醒过来,许加刚嘿嘿两声后才想起手里捏着的桑葚,他勐地一口吞
掉了它,嘴里仍旧嘟嘟哝哝:「哥,要不你也来条丝袜玩玩?」
焕章被这没头没脑搞得越发心烦,想起什么时,既觉得对方行为怪异,不免
又对其心生一丝怜悯,隧又骂了句:「没那屄事儿.」
见他晃晃悠悠地又躺倒下来,忙又问:「哎我说,内玩意从哪搞的?」
「让不让骑?」
神经病嘴里又暴风骤雨般念叨起来,然后话闭忽地又没了言语.焕章看着眼
目前这个将死之人,估摸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又踢了一脚.临迈出门时,身
后却又传来那道死鸭子的声音.「是你妈让我骑的.」
吧唧声带着股齉鼻儿,穿墙破洞,跟电视里的太监有的一拼,「水儿真甜,
渍渍,好吃.」
「你他妈神经不正常吧!」
焕章骂了句街.果不其然,此行的目的被杨哥猜到了.其实上述的这些话—
—骑马——都是上上礼拜话题的延续,当时柴鹏在场,海涛也知道,只不过当时
杨哥旅游去了.此时此刻,身为许加刚同村的人也骂了句:「这屄不光是狗食,
现在是狗食加神经病.」
经由浩天的嘴被搬出来,很快便形成一副副优美画卷,呈现在众人的面前.
一个拿着纸笔的人低头在记录着,上面一一写下由小学一年级开始,直至六年级
所喜欢的女同学的名字;一个跟在浓妆艳抹女人身后的孩子,娘俩一起堵在别人
家门前破口大骂;一个身边跟着五六个同龄人的少年在小树林里截住了两个骑车
的人,他们骂着街说不给钱就不让对方走;一个从自行车厂走出来的孩子,在一
个稍大点青年的叫嚷下带了三四个人奔回村里;一个手里头提熘着一条肉色连裤
袜的少年来到某处坟前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放到坟前的碑上……难得的
是,班主任李学强这次并未因为成绩的不理想而数落杨书香,不过却问起了个中
原因.书香能说什么呢,难道还能把自己考试时睡着了的情况说出来?弯腰低头
时他竭力保持着微笑,用孺子可教的态度虚心接受着老师的提点,「粗心了这次
,下回注意我.」
以这样的方式搪塞.事儿嘛,鸡巴头子过瘾的同时,自然影响到休息,这都
是偷着乐的事儿,就好比那个时常轮回在梦中的小船.「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
需努力.」
多年后的一个下午,他和柴灵秀漫步在人生旅途中提起这段原本应该属于一
个人独有的秘闻时,灵秀脸上的表情和随后说出来的话语顿时令他惊得大张起嘴
巴.这未免太不真实了吧,然而灵秀再次叙述起每一个细节时,又都真切地回荡
在书香的脑海中,和那个梦一一相互印证完美地契合在一起,包括后续他不曾看
到的内容……褚艳艳脸上的肿终于
消掉了.她扬起嘴角给书香看的时候,书香看
到了艳娘嘴里缺失的那颗槽牙,想起妈说的内些话,拳头抵在了自己的嘴上.「
就是火大.」
他被褚艳艳捅了下,「拔了省心.」
这时他才留意,艳娘的头发也剪短了,那略微挑起的眼角带着笑,「你个傻
德行,至于吗?啊,不就一颗牙吗!」
脸上再不复怀孕时仅有的片刻温柔,彪悍如初却令人心头陡地生出一股酸熘
熘的醋味.「要不要来口喝?」
褚艳艳皱了下眉.脖颈上系着的内条书香从北京给她捎回来的明黄色丝巾,
掩藏起她的珍珠黑来,当时不知有多高兴呢,当着灵秀的面还直夸「这儿子比闺
女好」.而其时书香脑子里惦记的就是怕她月子里落下什么妇科病,虽然已经错
过日子.「挨你妈吓唬了,干嘛呀这是?啊,去.」
褚艳艳藏黑露白的脸上稍显温柔,眉角处若有若无地漾起一股狐媚,还托了
托心口:「去把碗拿来.」
在已经不用再去仰视的女人面前,书香「啊」
了一声,片刻,又把头耷拉下来.「艳娘是支不动你了.」
这突兀的温柔春风化雨,拨动琴弦时不停敲打着什么,恍若提前进入到七月
,人的汗毛孔都不得不翕张起来,以期适应那份随时随地涌过来的潮湿.书香抬
起头,捂住嘴角时,笑笑.「去呀,把碗拿来.」
艳娘如琴娘穿的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白背心上,已被奶渍印湿的痕迹再次告诉
了他,她拔牙时没打麻药.「以后别喝酒了.」
不知为何,话就从书香嘴里秃噜出来,「也别……」
要说要问的太多,却堵在嗓子眼上发不出来.「怎抽开烟了?啊,真以为支
不动你了!?」
褚艳艳一把夺过杨书香手里的烟盒.刹那间,他又抢了回来:「抽一根又怎
了?」
起身走向堂屋,嘴里兀自嘟哝,「就抽.」
「我听你再说?」
追到门口,褚艳艳插起腰来.她看着杨书香的背影.「翅膀子硬了是吗?」
接过饭碗时却推了杨书香一把,「还不兴我说?你个小屁孩.」
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,「抽烟喝酒五毒俱全了,啊,比你妈还横.」
转身走回屋里,又念叨个没完,「都是屁事,用放在心上吗,啊,你说用放
在心上吗?」
跟了两步,书香就蹲在了门槛上.他翻起白眼不言语,他看着艳娘坐在炕沿
儿撩起了背心,那扑愣愣的面团就甩起乳汁跳了出来,紧接着,乌熘熘的紫葡萄
也一并跳进了他的眼里.「没考好下回再努力,有啥大不了的?」
褚艳艳把碗放到奶子下面,捏起自己的奶头挤了起来,「你看你爸……」
「我看他干啥?用得着提他吗?」
不等褚艳艳把话说完,书香就把话拦下了,且终究还是把剩下的最后一根烟
点着了.「以前啥样儿,现在啥样儿,能一样吗?」
落下话,闷头抽了起来.乳白色的液体激射出来,碗底渐渐充盈:「说的都
是气话,难道现在不吃饭不活着了?」
奶子上暴露出来的青筋在小手的挤压下变得愈发透亮,奶头也在推捻下挺了
起来,发出了细不可闻却又擂鼓的滋滋声.缭绕的青烟聚也匆匆又袅袅飘散,掐
灭后书香仍旧蹲在门槛上,他想问问艳娘关于凤鞠补课的事儿,又觉得有些不合
时宜,他耷拉脑袋看着乌漆嘛黑的地,抽搭两下鼻子,总觉得眼前有啥在晃,这
才意识那是艳娘穿着条绒鞋的脚丫,他隐约听到艳娘嘀咕一声,再抬头时,一对
硕肥的奶子就垂在了自己的面前.「胀死了都.」
听清说的是什么的同时,除了递到面前的瓷花白饭,书香还看到艳娘盈亮的
奶头上泛起的一层层紫色光晕,那耀眼的白光扩散到奶帘儿上,和碗里的东西一
样,带着腥鲜味,他就下意识咽了口唾液.「把它喝了.」
记事前的东西被褚艳艳牵扯出来,虽没有立即在书香脑海中形成什么具体形
态和生动画面,却永远也无法抹杀掉他心灵深处的那份美好回忆——西场凉棚下
他被妈抱着,望天星时,不止一次听她讲起过:「你艳娘奶过你,你琴娘也奶过
你.」
而彼时给无知的自己开嘴儿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坦胸露乳的女人.「磨叽个啥?又不是没吃过.」
当着书香的面褚艳艳把毛巾拿了出来,熟练地搭在奶子上轻轻擦拭.肥硕的
奶子扶摇略晃,上下抖动个不停,「你妹和你姐一样,吃的都少.」
此情此景下,书香「哦」
了一声,眼珠子却始终徘徊在那对硕大的招子前,它晃他也跟着晃,着魔了
似的.「还愣着干啥?没见过?」
扑朔的奶子又晃了晃,眼
花缭乱的同时书香的脸腾地就红了.见他蹲在地上
不知所谓,褚艳艳踢踏起脚来:「害臊了?摸你妈咂儿前儿咋不见你害臊?紧着
,凉了就不好喝了.」
腥甜的奶汁入口,书香听到了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,几乎不啻于心跳.这阔
别了十六七年后的再次回味,在这躁动的午后让他由心绪不宁转而为自己勃起的
下体而感到害臊.他紧张,他又按捺不住,更可耻的是,心底里还产生出一股崩
女人的强烈欲念.「你说这咂儿是不是不一边大?」
耳边嗡嗡作响,书香便仰脖喝干了碗里剩下的最后半口乳汁.他抹了抹嘴头
,有些支支吾吾,在盯瞧的过程里,在念叨一句我该走了的同时,鬼使神差般伸
出了手.燥热自手掌蔓延遍及全身,柔软、胀挺、温热.脑子里横七竖八,然后
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,又鬼迷心窍地揉了两下,抽回颤抖的左手就飞也似地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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