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钱叔的儿子。”
“没其他?”
“其他什么?”她侧眸。
他别具意味:“你们不是有娃娃亲?”
思一晃,她微微有些怔。“那又怎样?”
“那又怎样?”北月漓重复一遍她的话,嗤笑,“招数很高。假装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,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你的关怀,这就是你利用男人的方式?”
“我和他没你想得那么龌蹉,”她目光笔直,冷冰冰。她不知道他口中的“他对你的心思”,仅仅是他自己的判断,还是曾经对他透露过什么讯息。
她始终界定在亲情的范畴之中,同时她认为,北月星待她的态度也是一样的。一样基于钱叔,就像钱叔将她和沈修视作亲闺女和亲儿子。
北月漓没有再就此说什么,筷子动着,一盘酸辣鸡瓜差不多见底。微凉却还有事要探究,她更加确定,他们二人过去的交情不错,不似如今一言不合就开打。
“你们以前一直生活在一起,”并非难猜的事,之前她便有想法,现在干脆直接用了肯定句。
“你又开始自作聪明了,”这个词从他嘴里听的次数多了,她已学会存疑。相较于否认,她更看作为欲盖弥彰。或许她并没有猜中全部,但如果得到他的这四字回应,多半也猜中一部分。
北月漓他自己可能都没现,他的一些习惯性小动作和习惯性话语,暴露出他的些许内心世界。她色无恙,一副“自作聪明就自作聪明”的表情,再给自己倒酒。
忽闻他问:“听说你在阿婆那里按摩到一半,丢魂儿了似的说走就走了?”她心头一咯噔,不作声,镇定自若地端起酒杯。
“姓傅的是什么人?”他接着问,语气间意味浓浓。果然还是传进他的耳朵里了,事实证明的确是她欠考虑了。不是没斟酌过,阿婆毕竟属于他们的一方阵营,无论怎样,她和阿婆交谈都应该小心谨慎,是故一开始她尽可能地营造闲聊之感。
她其实琢磨的是,已基本确定大爷爷和婆婆存在某种关系。那么事关阿婆的私事,阿婆可能会有选择地告知北月漓。谁曾想,她还是操之过急了,以致于最后不了了之。
那段问话如此异常,如何能不被他打听了去?微凉心里头沉甸甸,面上则从容淡定地呡一口酒,然后稍微偏头,迎视他的目光。学他以往的句式和语气:“你觉得是什么人?”
他不是个蠢货,自然已顺藤摸瓜地有所猜测了:“在寺里,就见你貌似另外有话要问阿婆。要问的就是这个?”
她自顾自用筷子夹菜,他的视线凝定她的脸,道出他的推断:“特意问阿婆,而不是问其他人,必然有什么线索。令你认为,与你素未谋面的阿婆认识。”
她还是面无表情,并继续一声不吭。“会是什么线索?”他自问,又自答:“排除样貌,阿婆这把年龄了,瞧不太出来什么样貌。何况你第一次见阿婆时,根本没有反应。”
“阿婆也不曾和你聊过太多的题外话,唯独当天,你格外关心她的医术是否有人传承。所以,关键在医术。”他在最后两个字故意拉长了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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