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迅带着北月秦进屋里,床上乱糟糟,却是不见季微凉的身影。不过两人很快留意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,他即刻追寻而去,这才在地上现些许带血的脚印。
一进门,稍稍滞了一滞,女人躺倒在地上,任由莲蓬头的水浇灌而下。瞳眸一收,他伸手抓一条挂在架子的浴巾,上前关掉莲蓬头的开关,然后蹲身准备把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一把袖珍枪的枪口却是骤然堵到他的胸膛上,微凉半睁着眼,盯住面前这张脸。他挑眉,静默地与她对视。她的脸上全是水,眼睫上也挂着珠子,白净的脸颊上隐约透着两抹淡淡的不自然的红。
顿了顿,微凉的手臂垂下,全身心的戒备明显也在瞬间放下。嚅喏:“送我去医院……”
浇的是冷水,她颤颤地在抖,但她的身体非常地烫。用手中的浴巾包裹住她后,北月漓条件反射地看向身边,张嘴要交待心腹。
才记起人不在,皱了一下眉,他看回季微凉。顿了顿,勉为其难地抱起她。热热的,软软的,这是他抱她站起来时一瞬间的蹦出脑子的最直观感觉。
垂眸,他现她竟是蹙了眉,脸朝外偏。且身体分明比方才僵了一分,像是抵触他的怀抱。嗯?闻野眯眸,冷嗤,霎时考虑是不是该直接丢了她。
北月孟义在这时寻到浴室门口,关切相询:“怎样,姑姑怎样?”
“她不对劲。”
他先是一怔,不瞬想通指的是什么,表情不能更难看。“龌蹉!下三滥!”
“我先送她去医院。”
“对对对!赶紧去!”他点着头,“你先带她去!我处理完家事马上跟去,你照顾好她,正好培养培养感情!”
“好。”
宅子里的佣人已经闻讯赶上来好几个,帮忙将昏死的北月新城往楼下搬,准备送去救治,兵荒马乱。北月漓冷冷一笑,抱着她兀自快步下楼,走出大门,走出老宅。
冬日夜晚的寒风即刻扑面,怀中的女人明显瑟缩,颤抖得愈厉害。往他怀里偎依,但又没有完全贴上来,依旧保持距离,像是潜意识的举动。
见状嗤笑,他视线旋即扫过她光溜溜的脚丫和晃荡于冰冷空气中的小腿。再瞧回她冻得开始深的唇色,他才想到刚刚出来之前应该先给她穿好衣服。
女人就是麻烦!
北月漓加快脚步,迫不及待把她丢副驾里,甩了甩自己酸楚的手臂:“这女人也真是够重的。”将车厢内气温调高后,车子朝最近的医院驶去。
不消片刻,安静的车厢内开始传出女人压抑的声音。估计是药效又上来了,他不耐烦地侧眸。打转方向盘,靠边停下车,倾过身去拉好她的睡袍。
季微凉的身体在这时柔弱无骨地歪倒,栽入他怀中。热烫又纤软,会冒气一般,腾腾的,疑似淡淡的奶香。他微微一怔,转瞬便推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