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乱朝纲的皇后沈朝歌写的帝后情这本书,终于可以装订成册了。「请记住邮箱:ltxsba@gmail.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」
翰林院把她的书送过来,她爱不释手的翻阅一下,满意,又交待下去,让多多印成册刻成字。
临近午时,她捧着自己写成的书前去养心殿。
好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分享给他的。
姬渊人在朝中忙了一上午,也刚回到养心殿歇息。
皇后不在身边的时间,他坐下,喝了口茶。
侍卫过来问要上御善吗,他让稍等。
稍等一会,朝歌就款款的进来了。
她步伐轻盈,仪态万千,显然心情也是不错的。
她捧着自己的书走进来,盈盈一笑,行了一礼,声音脆甜:请皇上过目。
一如当年的小姑娘,天真无邪,满眼纯真。
姬渊伸手接了她递的书,翻阅一眼,便知道是她所写的书。
他招呼人到自己跟前坐下说:“朝歌的书终于刻成了字,这是喜事,一会摆上御膳,你我庆祝。对了,让翰林院多多刻印,拿到民间出售,令这天下充满帝后爱情话。”
他一本正经的交待下去,朝歌也一本正经的说:遵旨。
御膳摆上,姬渊本想让人拿酒庆祝的,朝歌摆摆手,让侍卫先下去了。
朝歌说以茶代酒,姬渊面上有几分的不情愿。
朝歌问他是不是忘记昨晚答应他不再喝酒的事情了,姬渊说没忘记,只好以茶代酒。
朝歌满上茶,装模作样的与他碰了一杯,说:干杯,预祝大卖。
姬渊虽想喝点酒庆祝一下,可顾虑到皇后日后要为他开枝散叶,生儿育女,惟恐真在自己这里出了纰漏,因酒坏事,得不偿失,只能作罢。
朝歌给他布菜,让他多吃一些,说:“霁月哥哥自从邶国回来之后,就一直郁郁寡欢,朝歌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朝歌深知丧母之痛,又想着,时间久了,霁月哥哥心情会慢慢好起来的,只是不知这时间要多久。”
自从邶国回来后,郁郁寡欢之余,他便染上了个喝酒的毛病。
这都回来半月了,他也喝了十多天了,自己喝也就罢了,还叫上国师大人一起喝。
朝歌怕自己再不阻止,他这般喝下去,不但要把他自己的身体给喝坏了,还要连带着把国师大人一起喝死了。
国师大人那酒量,那是三杯醉。
姬渊看她一眼。
她充满怜惜的看着他。
朝歌又把参汤盛出来放到他面前,让他喝,和他说要喝完,补补身体,说他都瘦一圈了。
姬渊接过参汤,慢慢喝了。
他心里的那点事情,朝歌如何会明白呢。
也不能让她明白。
羲荷死了,这是其中之一。
他并非姬闵之子,这才是让他不能释怀之事。
生父虞羽又在虞道川的手中,他无法营救,这也不能让他释怀。
想到这些,他忽然就淡淡一笑,说:“我答应朝歌,以后不再喝酒,迎接龙女诞生。”
龙女……
想到要与姬渊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,她面上难免羞涩,道:“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。”
“多吃点。”朝歌又忙着给他夹菜,恨不得把他碗中堆面山。
等到吃喝完事,两人坐下又喝了杯茶,姬渊询问那几个孩子的情况。
就是羲荷生的那三个孩子,他同母的弟弟妹妹。
跟着姬渊一块回来后,就安排在这宫里住了。
毕竟年幼,也需要他这个兄长的照顾。
只是对外,并无人知道这几个孩子是他的弟弟妹妹,别人只知姬渊这次归来,带了几个孩子回宫了。
回到这宫里,歇息了几天后,朝歌请了夫子来教导孩子们学习的功课。
孩子们年幼,正是需要学习的时候,功课是不能耽误的。
人已去世,再追忆也得继续生活不是。
说过几个孩子的事情后,朝歌说下午要出宫一趟,回一趟沈府。
姬渊同意,让她多带些侍卫,他自个又觉得不放心,又特别的派锦言锦语跟着一块出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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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一国之母,又是商户世家出身,她从邶国回来后,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。
姬渊身体恢复,她整个人放心下来,准备捋了袖子大干一场,把沈家的生意继续往外推广,名扬天下。
大耀三十六郡,需要开拓之地还有很多。
朝歌离开后,整个养心殿就空荡荡的了。
姬渊独坐在龙案前,翻阅奏折。
这是他现在每天要做的事情之一,也是非做不可之事了。
批阅了一会奏折,他色渐渐沉了下来,搁了笔,起身,走了出去。
他来到天牢,关押皇子姬盛之处。
被关押了数月的姬盛面上早失去了往日皇子的风采,人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,行动处处受制,失去了所有的自由。
长期没人说话,令他一开口嗓子便有一些沙哑。
看见姬渊人进来,即使是被打败了也依旧心高气傲的他还是要嘲弄他一句:哟,这不是谋杀父皇的四皇子吗?
姬渊示意狱卒把门打开。
他走了进去,来到姬盛面前蹲下,看着他问:“想离开这里吗?”
姬盛嘲弄的眼慢慢淡了下去,看着他说:“你想杀了我?”
姬渊说:“离开皇宫后,你可以居住在京师任何地方,一旦你离开京师之日,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不许他离开京师,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,不过是换了个方式,软禁。
于姬盛来说,这样的方式更自由一些罢了。
姬渊已命狱卒给他身上的锁链开锁,对身边的侍卫吩咐,带他下去,沐浴后,送他出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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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盛身上的锁链被断开。
他站起来,问:“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姬渊转身走了出去。
权当是对姬闵的补偿吧,这也是他仅能为姬闵做的最后一点事了。
在不知这些恩恩怨怨前,他恨其心狠手辣,无情无义。
在了解过所有的恩恩怨怨后,对姬闵的恨,也就无声的化解了。
每个人都有爱恨的理由,他也有决定要释放谁,饶恕谁的理由。
整个大耀已在他的手掌中,他也丝毫不担心被剪去羽翼的姬盛能飞多高多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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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宫。
再次回到这个地方,所有的一切于姬盛来说都是熟悉的。
太监把浴房准备好,衣裳也为他准备好,请他沐浴。
洗去一身的灰尘,重新穿了往日的新装后,步出浴房,他行在太平宫的路上。
烈日光辉,鸟语花香,依旧充满了烟火的气氛,好像这里的主人从不曾离开过。
“二皇子,您这边请。”
引路的太监唤他一声。
姬盛问他说:这里住的是谁?
也隐隐觉得这里好像有人居住。
回他说:“何公子。”
“何公子是谁?”
本不想多嘴,但觉得说说也无妨,便多说一句:是皇上邶国之行带回来的两位小公子。
为掩人耳目,姬渊只能给两位小皇子和小公主改了姓。
回宫之后的两位小皇子就被安排住在了这太平宫。
身为大耀曾经的二皇子,姬盛被放逐出天牢前,姬渊容他回一趟太平宫,到他原来的居所洗去一身尘埃,让他干干净净的出宫。
这也是他能给曾经的二皇子,最后的体面了。
姬盛嘴角忽然就浮现一丝淡淡的冷笑。
这里的主人都已经换了,曾经的皇子,也只能避开正门,从偏门离开。
走出太平宫,迎面遇着暖凤小公主。
小公主一身气派,那不仅仅是衣着上的气派,而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派。
暖凤站住,看了他一眼。
姬盛身为皇子,即使是落魄了,沐浴过后的他也依旧是一身清爽,气质高雅。
高不可攀。
他本想就此离去的,不曾想暧凤小公主忽然就开口询问他一句:“你是谁?”
从哥哥们的宫里走出来的人,她确定不曾见过此人。
姬盛便反问她一句:“你又是谁?”
小姑娘一开口就暴露了她的口音。
不像是从京师这一块出来的人。
暖凤回他说:“旁人都唤我何家三小姐。”
姬盛明白了,问她:“你是邶国人。”
何家,这太平宫住的便是何家的公子,猜测出她的身份也就不难了。
暧凤本想否认,又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,她为什么要连自己是邶国人都不敢承认?
回他说:“没错。”
她是邶国的公主,这话溜到舌尖,到底是咽下了。
邶国的公主,这身份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了。
她现在回不了邶国了。
姬盛看她一眼,到底是没再说什么,转身欲去,暖凤又唤住他问:“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是谁?为什么是从这里出来的?”
“不相干之人,小姐不问也罢。”
他径直离去,皇子的身份再无须提起,因为是输家,就成了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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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炎夏日,热情扑面。
冷宫的路,幽远而漫长。
闲来无事,赵太妃是常来这里找孟华琼聊一聊的。
孟华琼的状况最近越来越不好了。
人被关在这冷宫里久了,没病也给关出病来。
她最近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前来看望她的赵太妃坐在门口和她讲话说:告诉你个好消息,让你高兴一下,姬盛被放出宫了。
孟华琼人躺在榻上听着,努力的张了一下眼,由于眼皮太重,她又慢慢的合上了。
这于她来说,的确是个好消息。
过了一会,她挣扎着从榻上起来,由于浑身无力,便翻掉在了地上。
她努力往门口爬,贴在门上的时候大口的喘着气,说:“你可不要骗我。”
赵太妃不屑,道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骗的。”
是啊!现在的她的确没什么价值了,赵玑珠已经懒得骗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