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用足了内力,一个劲儿的奔向前方,电光火石之间从树顶略过,带起一片片树叶惊动,刷啦啦的作响。
没跑出去多远,果然见到了有一个素服缁衣女子,被一个身穿兵服的人强行搂抱着。
而且那女子上身的衣裳已经被撕去大半,哭的是梨花一枝春带雨,但是尽管在百般地挣扎下,还是不能挣脱那人的粗鲁行为。
清漪想也不想,直接伸手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,挥手一致向那名男子的背后扔去。
“噗呲”一声,金钗以迅雷不当之势穿透铠甲,直接刺进血肉,把高勇疼得痛苦的嚎叫一声,立刻松开了双手。
在这片刻之间,清漪已经赶到,她先是把金钗从他的背后狠狠的往下一按,刺进去极深的力道,然后又用力地拔了出来。
这金钗可是萧易安送给自己的,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这等小人。
之后清漪看也不看的一脚把高勇踢开,正踢在他最脆弱的地方,人先在地上打个圈儿,然后飞出去足足三丈有余。
又把高勇疼的是呜呼嚎叫,锥心的疼痛响彻了整个山谷,不像是他要对人家用强,倒像是自己被毁了清白。
叫的这个惨,那可真是惊动云间飞鸟,响彻林间走兽,而且因为伤口疼痛不已,他的叫喊一声比一声凄厉,像是一只哑了嗓子的公鸭。
这么一停之间,陈序担心清漪会应付不来,已经顺着声音找过来了。
本来就是,高勇喑哑的痛苦声音那么响,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。
清漪见那名女子的上身衣物已经被撕开了大半,露出雪白的肌肤,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,又尽力帮她遮住羞涩之处。
一回头瞥见了陈序,又连忙叫他不要过来,只把那个躺在地上的贼人擒拿住,千万不要让他跑了。
其实高勇这个时候哪里能跑,他都已经疼的站不起身了,就算是想跑,恐怕也只能滚着才能跑了。
但是陈序还是毫不留情,解下来了高勇的腰带,又把他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,结结实实地如杀猪般的将他捆了,用手一提拽起来就走。
而清漪则平复着那个女子的难过情绪,她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好好的一个女子却平白遭受如此大难,让人看得甚是心疼。
虽然这一次贼人尚未得逞,想必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。
这女子哭着哭着,突然间收了泪声,怔怔的问,“你……你手中的金钗是如何来的?”
清漪见她看向自己手中还沾有血迹的金钗,眼中充满了不解疑惑,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,一时间哽住话语,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若是说了真话,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和萧易安的身份,若是不说真话,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搪塞过去。
正思考间,又听得她弱弱的问道:“难道你是宁阳侯府的人吗?”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很小,若不是与她离得极近,恐怕就要听不到这话了。
清漪心头一惊,难道是她猜到了什么,立即反问说:“那你与宁阳侯府又是什么关系?”
那名女子的眼极为明亮,铿锵有力,一字一字的说:“我是宁阳侯府的三小姐,萧瑾绣。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清漪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目光。
其实当年在金陵时,她尚与萧仕有旧情时,曾见过他的小妹萧瑾绣一面,不过当时匆匆一面,如今已经三年有余,所以猛然见到想不起来了。
清漪认不出对方,萧瑾绣同样认不出她,只是单凭一支宁阳侯府的金钗猜测她与侯府有关系。
她不愿意坦露身份,所以无论萧瑾绣怎么问,就是闭口不答,一直将对方送回了金泉寺才作罢。
陈序已经抢先一步将高勇那个大胆狂徒押进寺里,还有江大人和他的几个手下,也被老老实实的捆成了粽子,一股脑的押到萧易安的面前。
一开始这些人还有些骄横,尤其是高勇和江大人,一个仗着自己是西秦世子的表哥,一个仗着自己是青州的地方官,言语间都还有些狂妄,不过被陈序三招两招的就被打服了。
没过多久,事情的缘由和经过,这几个人全都竹筒倒豆子般的招了。
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萧易安的身份,但是看她气宇穿着不凡,还以为她是个山大王。
心想这金泉寺里居然还暗藏山贼,培养起了一股子横行霸道的势力,怪不得没有顾忌,纷纷向她求饶。
萧易安的确是西秦名义上的世子妃,可是她单独只见过西秦王和西秦王妃,其他人都不曾相见,更别说高勇这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亲戚了。
“你们可真是胆大妄为啊,金泉寺就在山上,如此庄严之地,也敢行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?”
萧易安最恨这种辱人清白的事情,看向清漪,问道:“那名女子怎么样?”
“身上没有大碍,但是她……她……”
萧易安皱眉,挥手说:“有什么话,你尽管说就是了,如果金泉寺的师傅有什么损伤,必然让这些龌龊之人十倍百倍的还回来!”
清漪想了想,凑上去附在她的耳边,细细说明了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。
毕竟严格说起来,萧瑾绣也曾是萧易安的对头才是。
而且清漪曾听人说过,三小姐萧瑾绣以前在侯府的行事嚣张,没少欺负出身低微的四小姐萧易安,两人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恐怕萧易安知道救的那个人是萧瑾绣之后,还不知道作何想法。
她说完之后,便观察着萧易安是何反应,紧张的咬着下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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