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吹扬,两人对坐而谈的这种情景,让萧易安想起当年在侯府月下交谈的一幕。
“二姐姐,我说过的,只要有我在一天,宁阳侯府就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这三年来我一直有派人保护你们,祖母离世出殡那天我也有去,只是藏在人群中没有被你们现。我在大家眼中是个已经死了的人,如果再凭空出现肯定会连累你们。只有等到尘埃落定,大燕的势力倾颓后,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。”
“我懂得,你不用解释。你这么做必然是有苦衷的。”
萧清韵通情达理,与她聊天总是非常轻松,不会感到有什么压力。
她的话语如同春风一样吹拂心间,完全不用费心的解释什么,反过来她还会劝说别人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如果换了萧佑,肯定会刨根问底的追问个清楚,这也是为什么萧易安要将他支走的原因。
短短三年的时间,两人之间都没有生什么变化,恍惚间还是当初的感觉。
萧清韵说:“现在我知道了,那些贵重的生辰礼物肯定是你送的。每一件都不是凡品,又正中我的喜好,除了你之外,也没人能那么了解我的心意了。”
萧易安笑说:“二姐姐喜欢就好,那送给萧佑的那把金刀呢,他喜欢吗?”
“他喜欢得不得了,每日都带在身上,是不是的拿出来看一看。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挂在床边,母亲都是说他是着了魔,差点拿出去丢了。可是他还是不听,拼命的拦着,怎么说都不听,也只好由着他去了。”
“他喜欢就好,那是突厥可汗的金刀,幸好没丢,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。”
萧易安想了想,“或许就是他带在身上的时候被人看到了,所以才走漏了消息,被段家抓住了这个把柄。”
“这次萧婉柔想要之宁阳侯府于死地,搜集了证据,有编造了些谣言,险些就让她得逞了。”
提起这件事来,萧清韵就感到后怕。
“说起来,她真是利欲熏心,为了一己之私的功劳,就急不可耐的陷害整个宁阳侯府,还在污蔑针对你,甚至说出了那种荒诞无稽的谎话。”
萧易安说:“她陷害宁阳侯府是为了立功,提高自己在段家的地位。而且段家父子还有一段隐秘,其实她生活的有些可怜,至于针对我……或许是因为嫉妒吧。”
她握住萧清韵的手,带着赞赏的意思,
“毕竟像姐姐这样不屑于使用阴谋诡计的人不多,许多人都是为了权势富贵折腰的。反正这样的人咱们见得不少了。见怪不怪。”
正说着,远处走来了两个人,向湖中亭的方向走过来。
前面的人身着一个玄黑色的长袍,不用说肯定是檀逸之,后面跟着的人是萧佑,但是后者的脸色明显不好,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,右臂的袖子还被划破了一道不小的口子。
萧易安打趣说:“不用问,肯定是比武输了。”
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,萧佑肯定是打不过檀逸之,年纪和天赋而言,他都还差那么一截。
但是看情形而言,萧佑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输得还要惨一些。
檀逸之则还是那副潇洒不羁的情,他走路时垂下的袍角飘逸,随着一步步轻轻扬起,仿若他是走路带风一样,威严的气势十足。
走过来后,直接看着萧易安。
“他的武功还可以,不过没能从我的手下走过十招,“一等禁卫军”暂且不能当了,只能先当个“二等侍卫”,等以后再慢慢提拔。”
虽然檀逸之看似是在说悄悄话,但实际上的话音并没有刻意放低。
所以除了萧易安之外,萧佑和萧清韵两人也听到了。
这是一种格外的优待,二等侍卫就在御前行走,保护皇上的安危,提拔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萧易安说:“那已经很不错了,他恐怕是二等侍卫中年纪最小的吧,会不会惹来些议论。”
“不要紧,我并非是咋徇私,萧佑的武功当得起这个职位。”
檀逸之走到萧佑的旁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。
“你明天就可以来行宫轮值了,本王会安排人先带你熟悉一下。”
萧佑一开始低着头,但是听到这话,欣喜若狂,一下子抬起头来。
看清楚了所谓世子妃的相貌时,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足足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啊啊啊!五姐姐,我就知道你没有死!”
说着,就要像小时候一样扑上去抱她。
但是现在萧佑的身高和以前不一样了,往日他像是个小孩子一个,润嘟嘟的看上去像是个绵呼呼的锦衣团子,但是现在已经长高成人了。
才刚迈出去一步,檀逸之一把就将人拽了回来。
淡淡的说:“男女五岁不同席,虽然你们是姐弟,但是也要注意一下。”
然后低声对萧佑说:“如果再这么做,那你就别当“二等侍卫”了,去当三等的宿卫兵吧,本王这就下诏令。”
萧佑本来很是不满,但是在官职的诱惑下,还有世子那冷魄面容的逼视下,不得不站在原地不动。
萧易安偷笑了一下,然后才说:“好了,宴席已经摆好了,先用膳吧。”
……
清漪将萧婉柔带了下去,让她去休息。
实际上是将人带到了行宫后面里面的暗房里,一开始因为齐王慕容晟一案,查出来了不少的耳目奸细,就关在地方多加拷打。
即然是审讯的地方,当然少不了有刑具,一连串的摆开,什么都有,看到萧婉柔心里打颤。
“你们到底想怎么样?”
清漪很不客气的嘲讽说:“段夫人不用太害怕,世子妃已经说了,不会折磨你的,暂且再这里待着吧。”
然后命人将门锁上,严加看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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