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紧不慢地替榻上之人掖好被角,末了道:“与北狄议和的文书已经拟好了,臣呈上来给太后殿下过目。「请记住邮箱:ltxsba@gmail.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」 ”
秦淮冷笑:“三哥这鸿胪寺卿做得够尽职啊,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”
秦汜敛眸,语气淡淡:“陛下既已都瞧见了,又何必问臣呢?”
秦淮气极:“朕瞧见什么了?啊,你给朕说说。”
秦汜默了默,道:“臣不过是与太后殿下说说话而已。”
秦淮余光里又扫见那个小木盆,讥讽道:“你可真是母后的好儿子啊。怪道这宫里的人都不见踪影,朕还以为是他们玩忽职守,想来都是你支开的吧。若不是朕今日提早下了课,怕是还看不到三哥尽孝的场面了。”
秦汜默不作声。
秦淮深呼几口气,慢慢平稳下呼吸,他上前走到塌边,看到她依旧睡得安稳,刚松一口气又惊觉不对:“你给她下了什么药?!”
她素来睡得极浅,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醒?
“陛下放心,一些安助眠的药物罢了,对身子有益无害。”秦汜说着端起小木盆,“臣先告退了。”
秦淮的手紧了松松了紧,还是没能出声喝住他。
他能怎么样?把事情闹大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这人到底什么面目?
他不能。世人对男子总是宽容些,对女子总是刻薄些,最后万劫不复的一定是她。